铃声从门内响起的那一刻,他悬起的心终于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秦风,你可真贱啊!为什么要上赶着插到别人中间?’
‘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
‘她拒绝你根本就不是因为世俗伦理,而是他压根就不喜欢你,也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将两人相识到现在的所有过往全回忆了一遍,他觉得他自己还真是糟糕透顶的一个人。
明知对方不可能跟自己在一起,还一味纠缠。
在这段感情中痛苦了太久,让他甚至丢掉了自己。
“秦风,何苦呢?”男人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放过她吧,也放过自己!”
从跟白宜宁见面的第一面起,他就喜欢上了她。
他后悔,为什么他不能早一点,再早一点。
如果他能做将宁宁拉出泥潭的那个人,也许现在也不用眼睁睁看着她喜欢上别人。
与此同时,卧室内,白宜宁正眯着眼,幸福地享受某人的按摩。
她前段时间拍戏,腰酸背痛的。
没想到陆慎霆还有这手艺,舒服得她都快睡过去了。
“对对对,就肩膀那一块,用力点!”
“腰窝那块也有点酸疼,你再帮我按按!”
“脚?脚就不用了吧,我怕痒!”
“按的不错,请问陆师傅怎么收费?”
床边,陆慎霆半跪在她身边,兢兢业业地服务着。
他将室内的音响调大,刚好盖过客厅的手机铃声。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肩膀揉捏,白宜宁长与短叹,痛并快乐着。
按了一个小时,她感觉浑身的筋骨都疏通了,披头散发地从床上坐起。
从手腕薅下皮筋,简单在后面扎了个马尾辫,她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现金,不由分说地塞进陆慎霆微敞的领口。
“今天表现的不错,这是给你的小费。”
“水电问题明天我让物业上门解决,以后你可以经常给我按摩。”
不得不说,陆慎霆比专业按摩店的按摩师按的还好。
不愧是豪门中长大的少爷,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老板,之前一直没问,我工资是月结吗?”
感受着胸口那冰凉的触感,她微笑着将现金掏出来塞进口袋。
“对啊,月结。”白宜宁点了点头,“你不是急用钱?总不能一年结一次……”
她跟那些主张剥削的资本家不一样,可是万事都为员工规划好的好老板。
“那老板我送送你。”陆慎霆说着就要一起出门。
白宜宁抬手不容拒绝地挡在他面前,还顺便拉上了口罩。
“不用送,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以后除了在公共场合,咱俩私底下尽量避免同框。”
“我们的关系可是纯洁的,我可不想让狗仔胡写八写。”
关上门,白宜宁毫不犹豫地离开。
在角落站着的秦风看着她红光满面的样子,眼里的幽怨愈加浓重。
走到尽头的最后一扇门,他抬手敲了敲,陆慎霆衣衫不整地出现在面前,唇角勾起丝轻蔑的笑意。
“秦总,哪股风把你给吹来了?”
“你背地里断了我的合作就算了,现在连我接私活都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