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如果是因为我，你母亲也算是被我间接害死的。”她企图说服白宜宁，“如果你再因此出了什么意外，那奶奶会愧疚一辈子。如果这件事一定要有个结果，那牺牲的只能是我。”

反正她也活了几十年了，到了半截入土的时候，大不了就跟冯梅玉石俱焚，懒得她去害别人。

“行，那咱俩一起去！”白宜宁没再阻拦，“如果您同意的话，就这么办！”

她是不会让奶奶独自冒险的。

“妈，您这是……”见肖玉出面搅浑水，秦怀远脸色愈加难看，“就算一辈子抓不到她，你们也没必要牺牲自己啊！”

大不了就跟以前一样，搬去国外，眼不见心不烦。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办！”肖玉拍了拍她的肩，“到时候将安保措施做好，难不成咱们这么多人，还斗不过她一个？”

她之所以敢冒这个险，也是因为觉得有把握会赢。

肖玉雇的那几个人虽是混混，但也是贪生怕死之辈。

帮忙买凶是小事，可若是需要自己动手，便都一个个吓破了胆。

计划安排这几天后，秦怀远故意在网上放出消息，放出白宜宁接下来几天的行程。

她将她身侧的保镖全部撤走，只留了兰兰一个。

且为了表现自然，并未提前告知他人。

拍摄进行得很顺利，白宜宁因为是最晚到的，所以留到了最后。

连绵的春雨将玻璃窗敲打得‘啪啪’作响，天空像被蒙上了一层黑色的幕布，窥不见月光。

拍摄结束，兰兰便麻利地收拾着东西。

白宜宁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瞅了眼门外，轻声道。

“你一会直接到地下停车场等我，我去上个卫生间。”

兰兰攥紧包带，眼神尽是担忧。

“你一个人能行吗？你等我，我陪你去！”

这段时间是非常时期，晴姐特别交代她，要把人跟紧。

“只是上个厕所有什么可担心的？”白宜宁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而且暗处到处都是秦家的保镖，你就放心好了。”

又交代两句，她便急匆匆离开。

从来的时候就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现在看来，跟她的人应该不止冯梅派来的那些。

摄影基地一共就几层，为了引人注意，白宜宁专门下了一楼。

她用余光瞥了眼角落的阴影，为了确保人能跟上，还刻意放慢了脚步。

进了卫生间，她慢悠悠洗了个手，故作晕眩地撑着脑袋，顺手关上了门。

与此同时，门外的狗仔焦急地等待。

他们得知白宜宁的行程，迫不及待地想过来问一手瓜。

结果等了一刻钟，人都没出来，还有手机清脆的铃声，像鬼魅一般在走廊中回荡。

“不是，她怎么去那么久？”狗仔揩了揩额头的汗，“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白宜宁应该没发现他们，就算逃跑，也不会把手机扔下。

“不知道，不然咱进去看看？”身边同伴附议，“倘若真出了什么事，咱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