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栽脏苏氏乃苏老丞相之后,品行高洁,德高望重岂能容尔等小人污蔑”台子下,孙东山高高昂着头,短短的胡子翘着,愤怒极了,“无耻小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栽脏”
佚先生斜着他,突然冲他眨了下眼。
离孙东山不远处,响起声公鸭嗓子,“是你啊可找到你了你个老龟孙前儿个嫖完我家姐儿不给钱,你他娘提上裤子就跑十个大钱你他娘都赖帐老龟孙还我家姐儿十个大钱”
公鸭嗓子一边叫一边挤,一头扎到孙东山面前,一把揪住他,“府尹大老爷,你给作个主,这老不要脸的天天夜里钻私窠子,前儿个我家姐儿大意了,没拿到钱就先让他干了,他娘的他裤子没提上就跑了我家姐儿不容易,大老爷,你得让他把我家姐儿十个大钱还了啊”
柳府尹两眼发直,黄主薄一双眼睛瞪的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孙东山气的脑袋一阵接一阵发懞,“混帐东西,你认错人了”
“呸”公鸭嗓子啐了孙东山一脸,“你夜夜钻私窠子,我能不认得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你不就是东山书院的山长嘛,脱了裤子一边捅你还一边拽酸文,说什么曲径通幽、为君开,回回拨了你就翻脸,说你那是圣人的鸡、巴,要钱就是有辱斯文,我呸还钱今儿不还钱,你就别想走”
柳府尹眼前一黑,黄主薄不停的咽口口水,直盯着孙东山,两眼放光,太刺激了
孙东山喉咙发甜,眼一黑晕过去了。
百里外的驿站里,陆离看着手里厚厚的禀报,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市井坊间,都在议论孙先生的事,城东春水巷里的帮闲到处散布,小的悄悄捉了一个问了,说是有银子拿。”
双流吞吞吐吐。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用问”陆离将手里的纸拍在桌子上,孙东山是又臭又硬象块石头,偏偏又最容易被人盅惑,可他的私德无可挑剔。
现在好了,有口难辩。
“你走一趟,先去找青林先生,让他想办法劝一劝孙先生,先回林县老家躲一躲吧,再留在太原府,命就没了。再去跟孙先生说一声,就说我的话,让他先回林县老家好好养病,过一阵子我去看望他。”
“是”双流垂手答应。
苏家陆离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从知道赐婚旨意的事,他往苏家递过不知道多少次话,回到太原府,他亲自找过苏氏和苏老爷,只要放弃那张赐婚旨意,他可以答应他们很多事,不就是为了苏氏的前程么,用不着联姻,可苏家铁了心要结这门亲。
既然铁了心,那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