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信你。”
方清白了她一眼,揽过楚璐茗的胳膊,“走,小楚,咱们吃好的去。”
“好的,方导。”
“叫什么方导啊,来叫声姐姐听听。”
“……方姐姐?”
还未动身的人耳朵里完完整整听到了这段对话,不如说她听不到才是奇怪。
因着这声脆生生的姐姐,乔老师本就疲惫不堪的内心更沉重了几分。她的心口好像堵了一口气,就这样闷到了回福利院,坐在林欣然旁边时还木着一张脸。
“她怎么了?”林欣然怼了怼身侧正在闭目养神的许月平。
“不知。”
“你不是跟她一起去的片场吗?”
许月平回忆了一会儿,道:“似乎是楚老师喊……”
一个噤声咒封住了她的嘴。
许月平默然摆了摆手,同时给两人的识海内派了一句话,“是楚老师叫方导姐姐后,她就变成了这样。”
千防万防没防住这条路啊!
乔子衿心口有些痛,捂着心口靠在沙发上。
她封闭了听觉,待林欣然笑尽兴了才解开咒语,闷声道:“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感觉千年铁树要开花了,比较神奇。”
“你能不能不要乱用词?”
在她们再次就这位楚璐茗小姐究竟应不应该值不值得能不能够被追求展开激烈讨论前,许月平挣脱了噤声咒,打断了她们的话。
“两位师叔,今日你们是要讨论这作乱的究竟是谁的。”
“哦,是哦。”
林·楚璐茗的亲亲妈粉·欣然坐回了原位,双手抱住胳膊,不满地瞪了眼乔子衿,“说说,都发生啥了?”
“首先是两次偷拍,第一次我们选的是饭店的角落,很难被拍到,但也不排除会被拍到的可能性。第二次的超市,我很确定周围没有摄像头,后来许月平抓到的线索也证明了,确有人在背地里谋划。”
许月平张开手,已经坏了的相机静静躺在她手中。
“其次,是何溪那次,师姐和我一起经历的。我最大的疑问就是,那个瓷瓶是怎么碎的,小魔物是怎么放出来的?当时我们都忽略了这个问题。”
“确实……”林欣然撑着下巴,补充道:“当时我觉得那就是个筑基还是金丹来着的小魔物,不重要,就没管了,现在看来,确实可疑。”
“但这之间并没有联系。”乔子衿将目前遇到的几件事摆到了明面上,除了这几个都是低阶小怪物,发现不了其他的联系。
而均为低阶小怪物,也在侧面说明一个问题,这是针对楚璐茗的一系列袭击,现如今她还让线索跑了。
她有点头疼,总觉得自己忽略了重要的事情,现在又想不起来。
可如果因为她迟了一步,让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受到什么伤害……她心中莫名腾起了一丝怒火,烧得她有些烦躁。
“会和咱俩都觉得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的气息有关吗?”
“但那股气息,我在记忆力搜了一遍,找不出来。”
两人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始终沉默不语的姑娘,少女牵了牵嘴角,道:“这次是真的不知道。”
在这俩人的强行干预之下,楚璐茗的命道都乱飞了,她只是个修了十几年命道的菜鸟而已,看不清这么繁杂的路子,只能看结尾。
只能说,看着都头疼。
况且有些东西不能说,说出来就会成真……
她不想有些事情在那个圆乎乎的可爱小女孩儿身上应验。
“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你们再努力一点吧。”
许月平在两人的注视下离开了房间,头也不回。
笑话,再待一会儿,今晚怕不是又要被雷劈两下。
“真是毫无头绪。”乔子衿喟叹一声,心烦意乱。
林欣然踹了她一下,“你接下来不是和她要拍好几个月的戏?你分点神,保护好我的乖女儿,听到没?”
乔子衿白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个人这颗心不仅黢黑,现在还歪的厉害,究竟谁才是和她更亲近的那个啊?
不过,
偷拍,发布,暗害……
以及……
她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乔子衿,你的心,真的乱了。
可她不能拖着凡人入她的命格,她是天然的凶险命格,凶险到老天当初都让她修无情道以保护她和她身边的人,她虽不愿,也和人们都隔着一段距离,如今若是让楚璐茗踏入其中。
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乔子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颇为头疼。
信息提示音很合时宜地响了两声,她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反手扣下去,有意保持一份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