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任这头,那军士见邓贤好像飞驰进了落军大营,很久仍然没有回来,只好去指挥中心府邸报告。张任大怒:“这个邓贤,怀恨在心,必是背叛我们,投降去了!”说着拔出佩剑,狠狠扎在桌子上,“早知道当时就斩了他!”那严颜也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人心分崩离析,离失败不久矣……大将军无故将他打得半死,他怎能不寒心……”张任听了这话,颇不高兴:“他去投(bade)降难道是我的过错吗?分明是他自己贪生怕死!”双方谈不拢,各自赌气回府邸去了。
此时落尘派军士趁夜间到东城门下,东城由张任人马驻守。军士操北方口音,往楼上大喊:“可是严颜将军的亲信?”那东城口的牙将刚想放箭骂人,转念一想,马上喊道:“是的!”那城下嗖的一声射上一支箭来。那北方士兵大喊:“现在邓贤将军已经被落丞相任命为中郎将了!邓贤将军的这封信递给严颜将军!切记保密!”说完骑着马走了。
那牙将拆了信一看,不禁魂飞魄散,慌慌张张带着几个士兵来到张任府邸上。“大将军!不好了!严颜和邓贤里外勾结,要取你的性命!”那张任接过信一看,张任和邓贤共事多年,立即认出正是邓贤笔记,不禁又惊又怒,“没想到这个严颜还有如此歹意!他投降落尘就是为了蜀地大将军的职位!”
张任是个精细人,转念又一想:“不对啊,那邓贤知道东城区为我的亲信驻守,怎会去东城口送信?”“啊,大将军,是这样的。送信的人说那邓贤已经被落尘任命为中郎将了,邓贤自己没有过来,只是派了个士兵过来。我听得出来,那士兵是北方口音,对我们布防十分不熟悉……他还傻乎乎地问我们是不是严颜的亲信……”
“原来如此……”张任在府中来回走动思考。“大将军,事不宜迟,我们要不动手,可就被杀了!万一落尘或严颜察觉到我们得知了信息,必然会提前行动的。”那牙将着急地说。“请大将军立即下令我军捉拿严颜,肃清奸细。”
“嗯……”那张任看起来下决心了,“捉拿是需要的,不过要智取,否则两派火拼,落尘趁虚而入,剑阁必然陷落。这样,我布置宴席,请严颜及其部将赴宴,席间将他们全部捉拿,然后收编他们的人马……”
“大将军深谋远略,属下不及,在下准备去了。”那牙将说着告退了。
次日张任亲信过来:“严将军,进来士气低落,人心思变,为了凝聚人心,大将军请所有部将赴宴,到时候严老将军一定前来参加……”严颜倒也没多想,随口就同意了。不过严颜夜间和亲信们商量事情,随口提及了此事。一位部将面色严肃地说:“老将军一定不能去!”.
第二十九章 离间
却说严颜亲信听了赴宴邀请,立即表示坚决反对,他说道:“这次赴宴,颇有种种奇怪不合理之处。第一、将军和张任矛盾公开化,双方屡次争吵,那张任态度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第二、张任请了将军一派几乎所有将官,甚至连一线的城防将官也请了?真是奇怪!那张任心狠手辣,颇为阴险,将军不得不防啊。”
严颜一听此说,不禁有些犹豫:“你分析的好像有些道理……但现在邓贤投降,我和张任相争,人心思变,确实危险,需要凝聚人心……如果我不去,显得很不负责任啊。再说我万夫不当之勇,百步穿杨之力,怎么会怕那张任!”说到这,乃不听劝阻,执意前往赴宴。
那部将见劝不住,只好建议亲信军队一级戒严,准备快马,随时支援颜老将军。同时严颜一派都开~始作战准备。
很快赴宴的日子到了,在二十余名严颜派将官的簇拥下,严颜昂然进入张任府邸,只见他身披军甲,鹤发童颜,威风凛凛。那张任却只穿着便服,见严颜过来,热情地迎上去:“坚守剑阁,光复益州,全指望将军啊!”他奉承道。严颜见他府内兵士不多,赴宴者也不过是几十名将官,张任又如此谦卑,不禁放松警惕,颇-感自得。
双方赴席,那严颜自带酒水,用军用葫芦,旁若无人。那严颜系将官见严颜如此,纷纷效仿,根本不沾张任的酒食,喝自带酒水,肆意嬉笑,身上甲胄不脱,刀剑不下,非常傲慢。张任一派将领见了,不禁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那张任却镇定自若,视而不见,敬酒如常。他端起酒杯,举过嘴部,敬酒道:“今日严颜将军及诸位将官前来,略表心意,尤请大家团结一致……”突然,严颜身旁的部将面露惊恐之色,他用胳膊捣了一下严颜,悄悄指了指屏风后面。原来张任在宅内暗伏大量刀斧手,周边又聚满亲信军队,将宅子围个水泄不通。张任和刀斧手约定好,酒杯举过嘴部敬酒,此为一级准备,待酒杯一扔,刀斧手需全部冲出来,砍死严颜及其将官。那张任刚举杯,刀斧手纷纷准备,不料阳光影影绰绰照在屏风上,竟然让那位部将看到了很多执兵器的人影在闪动。部将一提醒,那严颜立刻瞥到了,马上将手伸到腰间准备拔剑。张任也是眼尖的,他看严颜表情不对,也不祝酒了,直接将酒杯往地上一扔,刀斧手纷纷从屏风后面冲了_出来。
那严颜顿时拔剑,连砍数名向他冲来的刀斧手。严颜部将就没那么幸运了,有的没反应过来直接被砍死在席位上。顿时严颜将官死了一半,剩余十余人围在严颜身边,且战且退。
“严颜勾结落尘奸贼,妄图献出剑阁及益州!杀死严颜,赏黄金五百两!”张任大喊,拔剑指挥刀斧手冲过去。那刀斧手听闻杀了严颜有重赏,纷纷冒死扑过去,幸亏严颜身边几个部将拼死抵挡,不然严颜颇应付不了。话说严颜带着几名部将拼死踢开门,跑出宅子,不料他们发现府邸外面已埋伏大量军士、弓箭手。张任一声令下,弓箭手纷纷放箭,那身边部将拼死抵挡,纷纷身中数箭而死。严颜幸而得部将保护,肩部中了两箭,但并不致命。那严颜正绝望时,大量骑兵冲了过来。原来部将警惕,命轻骑一级战备,以防不测。那严颜部骑兵听闻不对劲,立刻冲过来。张任队列军士大乱,两部军队在城内火拼。由于张任部准备充分,且严颜部将官几乎全部阵亡,群龙无首。严颜部死伤惨重,颇有投降。
那骑兵救起严颜,严颜仓促上马,在亲信卫兵的拼死保护下杀开一条血路,往城外跑去。那张任见严颜跑了,骑马率数千骑兵追过来:“严颜老贼别跑!”那严颜见张任从后面扑过来,张任以为严颜受重伤,已无还手之力,并不防备。那严颜看得真切,乃飞速拉弓放箭,只见“嗖”的一声,箭如流星。那张任见状大惊,慌忙躲闪,哪里能躲得了,那箭正中张任眉心。张任惨叫一声,落马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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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头、城内严、张两派军队斗得如火如荼,双方都死伤惨重,但严派处于下风,几乎坚持不住。城内杀声遍地,火光映天。突然,远处鼓声大起,马蹄滚滚。早已准备多时的落军数万骑兵狂扑过来。城上士兵一时惊慌失措,不知道和对面的严颜或张任部作战还是立即与落军作战……
那邓贤一马当先,厉声喝道:“开城投降,饶你们不死!主公刘璋,我都投降了,你们还负隅顽抗吗!”那城头将士一听,有的四散奔逃,也不防守了,任由落军士兵抢城。有的干脆主动打开城门投降了。邓贤身后的落尘把剑一挥,那落军数万骑兵,如滔滔洪水,猛地涌进剑阁城内,见蜀军就杀,一时城内鬼哭狼嚎,惨绝人寰。“打免死旗!”落尘命令道,“降者不杀!”城内士兵,或四散奔逃,或纷纷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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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颜呢?”落尘回头命令几个大将:“夏侯渊、马超、燕青、邓贤,你们分别带轻骑前往城内搜索,务要找出严颜!”
此时严颜率百名骑兵从东门冲出去,那落军骑兵见他们来势凶猛,纷纷躲闪,严颜趁此空挡,猛地冲了出去。那东城落军百余名骑兵看自己兵力不多,没法包围,自得立即火速报告落尘。落尘一听,立即命夏侯渊、马超分别从左右翼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