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的委屈,多年来的无助,多年来的害怕,在这一刻瞬间化为所有感动,化做满腔泪水,朝何青芜疯狂的涌去。
“哎,你怎么哭了?”
何青芜一看到他眼里的泪水,自已吓着了,她可是一个没有见过男人哭的女人,以前就算看那些训练的男人,也没见着他们流过泪。
这冷不丁的看到男人,双眼含着泪水站在你面前,立即就让她慌了神:“别别别,你这样,我不会哄人的。”
“傻瓜!”萧璟珩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扣着她的后脑勺,紧紧的拥在怀里,心底的感动,如滚滚长江水,热涌翻浪着,“谢谢!”
“嘿嘿!”何青芜不知如何去安慰他,只好轻拍着他的后背,就如娘亲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不乖的她一般,“没事没事,姐不是在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有什么委屈,姐替你出气。”
本是感动的泪水,在听到何青芜这话时,眼泪吞了回去,萧璟珩只想紧紧的拥抱着她:“嗯,以后你可要罩着我。”
“那是,姐可是传说,姐会的东西,岂是你一个小屁孩能懂得?”何青芜本想是拍着自已胸口保证的,忘记了她正被某男抱着,所以直接拍在萧璟珩后背上。
“啊哈!有点小激动,小激动,见谅啊!”何青芜尴尬的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萧璟珩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轻而哑,沙而软:“你真煞风景!”
何青芜眨巴眨巴眼,猛的推开他,做凶状:“这才煞风景,懂?”
“懂!”萧璟珩看着她胸前的三片小草,“所以你今天下午匆匆回去,就是为了回去绣这个?”
“对啊,这样你晚上来见我时,我就可以把衣服穿出来给你看。”何青芜笑眯眯的,“哦,对了,我的是三片小草,我娘亲的是弯月,就是这样的弯月。”她在桌上画了一个月牙儿,“记住了,小草是我,弯月是娘亲。”
“嗯,知道了。”萧璟璟没有想到,连秦氏都在衣服上绣了标志,只是为了能让自已,能清楚的认出她们来。
一辈子的感动,都没有这一晚上的感动来的多。
“头疼吗?”萧璟珩摸摸她的头发,“有被船撞到吗?”
撞是撞到了,但是不可能告诉他的:“没有,就是头发被扯着了。你看,现在有你送给我的匕首,别说头发被扯着了,就算是被水草扯着了,我也能出得来。”
“不许胡说。”萧璟珩凶她,“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何青芜打呵呵。
就在他们俩个说着感人话时,一道黑影,动作敏捷的跃进静宁侯府。
黑衣人一进来,立即就被暗影们发现,然后报告给了千绝。
千绝站在窗口,听着爷和何姑娘的对话,酸倒了牙,又觉得这些话是挺好的,可以学学,只是时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