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芜也是惊讶了一大把,她以为那些侯门大户里的孩子们,对于考科举都是不在乎的,倒是没有想到青书居然已经是禀生了。
“好了,祖母我到了,回去小心点,下雪路滑。”何老夫人拍拍何青芜手臂,让琥珀把宫灯递给连翘,转身进屋去。
何青芜用冰冷的手摸摸也冰了的脸,跺跺脚,轻声道:“连翘,你听出祖母的意思了吗?”
连翘毕竟以前是在何老夫人身边当差的,又是侯府里的老人,自是明白这一层关系:“嗯,老夫人是在说,二少爷和春姨娘都是个好人。”
何青芜手搭在额前做凉棚,抬头望向天上纷纷而下的雪,轻笑出声:“祖母说,二弟是一个本份人,春姨娘也是一个能耐人。也是在告诉我说,二弟这种人,是断然不会在外面结仇,给自已带来麻烦的。更别说是中毒。”
连翘惊讶道:“所以……”她查觉声音大了,四处看看,压低声音说,“所以,老夫人是说,这毒是夫人下的?”
何青芜曲指轻弹她额头:“别瞎说大实话。”
别瞎说大实话?
连翘咀嚼着这几个字,双眼猛然亮了,连连点头:“嗯,小姐,我明白了。”
“这才对吗?看破不说破,亲人继续做。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至于赵氏,那就是一只耳朵大,一只耳朵小。”
对于何青芜的话,连翘不明白,追着她问:“小姐,一只耳朵大,一只耳朵小是什么意思?”
“你猜!”
“小姐,你就告诉我吗?不然我今晚睡不着。”
“你猜我告不告诉你?”
“小姐,求求你了,回去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这个嘛,成交,听好了。一只耳朵大,一只耳朵小,那就是猪狗养的。”
连翘:“……”
……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雪夜梁上君,吓死你个鬼。”
何青芜一身黑衣,站在荣华阁窗户下,朝里吹了一点迷药,等待几分钟,这才翻窗而进。
“啧啧啧,还真是奢侈,一个小姑娘的房间,居然搞的这么富丽堂皇,还真是钱多的没地方放。”
何青芜一边感叹着何青鸾房间的豪华,一边把收妆台里的银票给放入怀中:“若是有个空间戒指什么的,那我可就要把整个房间的东西都拿走,可惜啦!”
何青芜只拿银票,却把衣柜里的衣服甩的到处都是,明眼人一看,就知进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