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个尴尬沉默的时候，齐秀也有些不敢说话。

良久。

齐夫人打破了平静，“看来她是知道我们会过来，提前跑了。”

“爸爸也知道了，会不会是爸爸让她先离开的？爸爸……会不会又把她安排到别的地方了？”程珞雪火上浇油。

齐夫人拽了拽程珞雪的衣袖，示意她别说了。

她赶紧闭嘴。

程夫人从一开始的激动，到看到这件内衣后，突然变得沉默起来。

三个人看着她黑成炭的脸都不免有些担心，齐夫人小声地喊程夫人，“妹，你先别生气。”

“我一直以为我和他多年的感情，怎么也不会被一个贱人破坏了。”

程夫人终于开口了。

“妹，再怎么样，你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那个小三……不只能呆在这种地方，永远见不得天日么！”

“他为了贱人竟然骗我，他以前从不骗我的……”

“妹儿……”

程夫人捂着脸不愿意再说话，程珞雪不停地朝齐夫人挤眼睛，询问她该怎么办。齐夫人摊摊手，毫无办法。

四人在公寓里僵持了很久，程夫人咬牙说：“这件事我不能再忍。”

“妹儿，这样对你没好处的。”

“没好处没好处，那现在就有好处了？他背着我都干了什么！怕我欺负小贱人，把小贱人藏起来，骗我说是送走了，现在我又知道了，又不知道被送到了哪！这样下午，小贱人要是生一两个孩子，是不是得登堂入室了！”

程夫人的话让众人陷入沉默中。

程夫人不能生育，程珞雪是抱养的。程盛唯一的儿子程遇现在和程盛闹成这样，断绝关系是迟早的事。

如果小琴生了一两个孩子……

她这个女主人的位置还能保住吗？

“那必须找到这个贱人，把她送的远远的！”考虑到程夫人有可能地位不保，齐夫人道。

又说：“但你现在可不能跟他闹起来，对你不好。”

程夫人抿着唇没说话。

在公寓里坐了一下午，四个人才各自回家，刚到家，程夫人问菊姐道：“老爷回来了吗？”

“老爷回来了，在书房里。”

程夫人气哼哼地上楼。

“妈……”程珞雪轻拽了下程夫人的衣袖，说道：“你想想舅妈的话。”

程夫人冷哼一声，直接上楼。

程盛还在工作，程夫人进去后，问道：“你今天去了哪？”

程盛不知道程夫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边看着电脑边答道：“去公司啊，今天开了个股东会议。”

“程盛，你把小琴送哪去了？”

闻言，程盛抬起头看程夫人，见她神情只像是在跟他聊天，他便没多想，说道：“她说想回老家来着，我把她送机场去了啊，至于她去了哪，这我哪知道。”

程夫人抓着沙发的手渐渐捏紧。

“是吗？我今天看到一个跟她很像的人，还以为是她呢。”

“可能认错了吧？你怎么不去确认一下？”

程夫人的手继续捏紧，“一晃眼就不见了，还以为她又回来了，你送走了就好。不然我真怕见到她，会气血攻心。”

程盛本来还隐隐担心她知道了，听到说是见到一个很像的人，才突然过来问这些，又松了松气。

“别总吓自己。”

程夫人观察着程遇，见他毫无愧疚的表情，沙发都快被抓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