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没有亲眼看到,或许事情不像我们想的那样。”他只能这么安慰。
“我想一个人静静。”
“不行,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不管你需要喝酒还是打架,我都陪你!”
男人却颓然地靠在沙发上,不再言语。
办公室突然寂静一片,没有人再开口说话。见他一个人坐着失神,黑曜握了握拳头,最终也跟着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古擎苍才开口,声音显得沙哑:“黑,泽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
紧接着两人赶到医院,却得知曲月泽坚持提前出院的消息。他们刚从病房出来,就遇到迎面而来的孔凡盛。
中年男子似乎心情很好,笑容满面地对黑曜笑笑,然后说:“擎苍,慧姗身体恢复的不错,一直想见你。”
黑曜和他点头算是礼貌招呼过后,便自觉地走到一旁。
他和孔凡盛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一起聊天,而孔凡盛似乎也不在意。
这些天,古擎苍几乎把孔慧珊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想到什么他的手抖了抖,然后看向黑曜:“我先去慧姗病房一趟。”
后者皱眉,不解地看着他。
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突然间黑曜明白了什么,无奈地摇头。刚往医院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又看到一道冒失的身影撞了上来。
“对不起对不起!”
这次黑曜伸手拉住了她,语气不悦地问:“你走路都喜欢往人家身上撞?”
认出这道声音,女孩一愣,错愕不已地抬头:“你、你你……”
她怎么那么背啊,每次都往他身上撞!
黑曜微微扬起嘴角,脸上坚硬的线条因为这个微小的动作而舒缓开,不再那么冷冰冰。
女孩再次一怔,不敢相信他笑起来的时候,那么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说,他直接伸向她的胸口抓起胸牌,浑厚的嗓音念道:“纪念恩,实习护士。”
察觉到手指蹭过自己胸前的柔软,纪念恩满面桃红,羞愧得差点晕倒。偏偏她胆子小,腼腆,根本不敢把胸牌抢回来。
黑曜缓缓放开她的胸牌,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放开时食指再次碰了下她的胸口,她差点抑制不住喊出来。
被放开后,更是胆怯地连退好几步,然后焦急地说:“我还要工作,先走了!”
谁料身子还没转过去,就被男人轻松地一拉,她尖叫,胸前突然抵在一道坚硬的胸膛上,顿时面红耳赤:“你做什么?这里可是医院!”
他不答反问:“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
“寻色……”
曲月泽站在吧台单手调酒,客人们玩得异常尽兴,纷纷在场外拍掌鼓动,十分热闹。
他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却玩兴不减,甚至毫不在乎已经渗出血的手心。旁人似乎也没有注意到他伤口裂开。
离吧台五十米左右的窗台上,一只褐色狐狸屹立在那,天生的淡漠眼神有些波动。
她就要离开这里回到狐族,有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
突然间感觉一道熟悉的视线投向自己,曲月泽略显苍白的脸蓦地抬起,着急地查看了眼四周,然后失望地自嘲:她怎么会出现呢,应该恨他入骨吧……
这个时候,有道身影从吧台小门进入,一把将他拽住:“别调酒了,看看你的手!”
他一愣,低头看向右手,才发现纱布上面血迹斑斑。嘴里自嘲念叨:“原来连疼都忘记了。”
黑曜不顾一切地将他拉走回到包厢内:“念恩,帮他包扎一下。”
坐在沙发上忐忑不安的女孩,诧异地看向男子的手:“呀,怎么会这样!”她赶紧接过医疗箱,仔细帮他包扎。
而曲月泽也没有反抗,木讷地靠在沙发上任她摆布。
帮他包扎完后,纪念恩乖乖地坐在一旁不敢说话。对于这个让她失去童贞的地方,说不心颤是假的。
但是她突然间发现,这个夺走她童贞的男人,似乎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坏。
她偷偷的打量着黑曜,想象着这一晚上和他相处的时间,竟然奇迹地不感到害怕。
“泽,我和苍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何必一个人承受这个秘密,难道我们不可信吗?就因为你的隐瞒,苍亲手害死自己心爱的女人,你让他如何承受?”
“你以为我不想说吗?当初我看到杨雾的真身时都吓得晕倒,苍那么爱绵绵,他接受得了?再说等我想说的时候,苍在生我的气,最后是手术室门口,周煜在,那么多医生护士也在,你让我怎么说?”
一直乖乖不说话的纪念恩,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基于做护士的责任心,她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别激动,不然伤口会再裂开的。”说完立马缩回脑袋,胆小地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