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爱，一般人做不到。你有奶奶？”

被抱住的杨绵绵，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心也不痛了，于是放松了下来：“嗯，不过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不知道原因，爷爷也不许我去找。”

“除了奶奶，你还有什么家人？”

“有雾姐姐，舅舅，舅妈，爷爷，还有大伯、二伯......”

“这么多？”

古擎苍完全没料到，还以为她就一个爷爷，后来蹦出来一个雾姐姐，现在又有奶奶，舅舅大伯！

他不禁急忙问：“如果他们要带你回去，你会走吗？”

“当然不会！我虽然笨，但是一旦认定一件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的。我想留在你身边，想和你生活一辈子。但是……奶奶说过，人不能自私，所以我没办法抢走慧姗姐姐的幸福，还要让她痛苦的死去。”

虽然那个奶奶在杨绵绵生活中出现得非常短暂，但她教育过的话，却在杨绵绵脑中根深蒂固。

因为她隐约记得，奶奶好像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所以特别仰慕她。

古擎苍明白了她的想法，没有再在孔慧珊的话题上停留，迈巴赫很快在黑夜里继续奔驰起来。

翌日……

杨绵绵起床上课时，男人已经不在了。

休息时间，古道然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看她，还一边叹气，叹得杨绵绵连吃点心的欲望都没有了，赶紧抱着蛋糕往楼上跑。

高级公寓内，孔慧珊精装打扮了一番，略施粉黛，不让自己的脸显的那么苍白。

“苍，你最喜欢喝的咖啡，我刚让人从意大利买回来的。”

望着桌上那杯飘着香气的白色咖啡杯，古擎苍没有动，而是凝眉沉默。

“啊，快中午了，苍，我们去买菜好吗？我煮你最喜欢吃的菜，你好久没在我这里吃饭了。”

他不说话，孔慧珊也装傻，说着站起身想去拿背包，却被男人按住手：“慧姗，我们的事情跟绵绵无关。”

欢喜的心晴徒然冷却下来，再伪装，也买办法抵御男人冷漠的音调。她红了眼，哀声斥责：“你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我快死了，难道会那么自私，不让你幸福吗？”

说完擦了擦眼角，继续保持微笑：“不说了，我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们不谈她好吗？”

古擎苍坐立不动，态度坚定，看着她的眼神也没了以往的深情，只剩下对她的失望和陌生。

对，现在的孔慧珊让他觉得陌生。

而他的眼神就像刀一般，扎进孔慧珊的心里，她再也无法保持诺无其事的面具：“苍，你对我要那么狠？”

黑眸落在那张泫然欲泣的俏脸上，有不舍，毕竟她陪伴了他十几年。但她的背叛也是事实。

当做亲人，他可以不在乎，但妻子，他无法容忍。

看出他眼神里的含义，孔慧珊心虚地错开了视线，心底也很挣扎、后悔。她无数次想要拒绝，躲避，但慕容熙太厉害了，完全抓住了她的软肋，让她无法自拔。

“如果你不想去没关系，家里还有些菜，我们做点清淡的吃。”

古擎苍伸手拉住她，不让她躲避：“慧姗，绵绵很单纯。”

“那你是说我城府很深，惹人厌了？苍，这么多年的相处，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评价？两个月的生命，我只不过是想留在你身边而已，这样做也过分吗？”

似乎被刺痛的最柔软的地方，孔慧珊恼羞成怒，失望至极：“你走。”

“慧姗……”

“走！”

第一次被赶，古擎苍脸色微变，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沉默地起身。走了几步，腰上突然多了一双手，牢牢地抱住他。

孔慧珊泣不成声，悲伤不已：“苍，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你在我心里，永远有个不可替代的位置，在我们交往的时候我就答应过会照顾你，我不会食言。”

只是这种照顾，以后换成了亲情，把她当做妹妹一样。

听出他的弦外之意，孔慧珊落寞而呆滞，环住男人腰上的手慢慢放开，眼神变得迷茫。

古擎苍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转身离开。

望着那熟悉的背影，她无法抑制地哭了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全是我的错吗？对，我错了，我不该同意配合你的计划，我不该那么深情，不该那么傻，结果把你都丢了！”

可惜已经远去的男人听不到她的话了。

孔慧珊痛苦地捂着心脏哭泣，声声刺骨，悲怆不已。一道漫不经心的磁性嗓音传来：“爱上古擎苍，就是你的悲剧。”

“我愿意，我就爱他，爱他！”

望着那双执迷不悟的眼睛，慕容熙跃下窗台，边走近她，边嘴角冷笑：“那好啊，我帮你进入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