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计谋(2 / 2)

帝皇冷妃 晖宝 1676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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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是一叶枯叶落在了流钥的心上,把那方才还为如何给云非墨下药的烦躁心情暂时遮蔽了一些。她看着那行字,有些说不出的味道:她作为云罗国最得宠的公主,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她一时怀疑起眼前这卷宗起来,可是云非墨说过,这是他派人搜罗来的资料。云非墨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手下的人若是感骗他,绝不可能有好下场。这行字,唯一能说明的是,父皇和母后极有可能背着她炼了这种毒药,而与花焚相对应的花祭,也极有可能就在云罗国皇室手里。流钥心里一坠,这次觉出父皇母后或许背着她有一个大秘密。

她继续往后翻了几页,却再也没有找到更多的记录。唯一的关于那药的,也就这么寥寥一句。流钥索然,转念一想,云非墨很快就会成为云水寒的阶下囚,也就没什么心思再帮他找花祭。她正合上那本厚厚的卷宗时,未曾听见缳碧通报,就看见一个黑影仿佛不带任何声音的站在她的案前。

那人墨色头发拢在脑后,金冠稳稳当当地带在顶心,穿金冠而过的玉簪上龙纹盘距,威仪堂堂,刀锋般的唇微微一动,似乎有话要说,眉目间是千年不变的冷冽之色,不怒自威。他退了一身黄袍,换了件墨色的龙纹大氅,王者气息展露无余。云非墨下了早朝,换了衣衫,便又到这玉粹宫来。和流钥和云水寒猜的不错,他的确是有长留的意思。他此时双手反撑在流钥的案头,定定地看着流钥。

流钥微微一吓,站起身来,低头作礼道:“见过皇上。”

云非墨挥挥手,有些迫不及待问道:“这卷宗可看出来个名堂了?”

流钥心里还是为那一句话而有些莫名的不安,斜眼一撇,看见那放在一边的白瓷杯子,便就绕过书案,笑得微微有些不自然:“皇上下了早朝,必然是有些口渴了,臣妾给皇上倒杯水。”说吧就准备走向那摆在一边的圆桌。

却不想一只手被云非墨紧紧扣住,云非墨略微一使力,就把流钥拉了回来。流钥没想到身背后这力道来得这样迅猛,脚下一花,一个旋身以为自己要跌下去,却被云非墨稳稳当当的接住,等定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然坐在了云非墨的身上。

云非墨一手臂拦住流钥,一手伸出去去翻眼前的卷宗,低下头在流钥耳边问道:“朕不喝水,朕只要你说出花祭的名堂来。”

流钥被云非墨揽得有些窒息,现在贴他贴得如此近才隐约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和前几次那一样想要挣脱是不可能的了,她推开云非墨的脸颊:“回皇上,臣妾还不能说出花祭的下落。”

云非墨嘴角微微一勾,捉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便把流钥的手拿捏得骨节泛白。流钥轻抽了口气,默默呼痛。云非墨一点都不为之所动,声音冰冷残忍地在她耳边响起:“朕给你三天时间,你仔细地想。若是想不出来,朕会让你给晴儿陪葬!”

萧王府现在大门紧闭,不见来人。府内萧王云水寒的书房里,一片紧张气息。云水寒从流钥那里离开,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安排起来。潜伏五年,养兵五年,今日终于可以扬眉,云水寒心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愉快,可是他面前的两人却紧紧凝着眉头,和云水寒是两般的心境。

他在朝中最得力的心腹陈演陈大人和潜伏在那御前侍卫中的心腹祁青正垂手站在他面前,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迟疑着说道:“萧王,臣以为现在起事不妥。”

那最后两字有些拖沓,却是两人深思熟虑。萧王云水寒凝眸,看着他们,示意他们继续说。

那陈演把手拱了一拱,低沉了声音说道:“回萧王,这五年里,皇上他勤于执政,以天下为己任,除了手段狠厉,并没有什么可以诟病。人心所向,已然稳定。萧王此时起事,一来师出无名,二来孤立无援,恕老臣直言,胜算不大呀。”

云水寒凝眸,转向祁青:“祁青,你怎么看?”

祁青本就是一介武夫,多年在御前侍卫里摸爬滚打,如今已然成了御前侍卫里派得上号的人。他唇边一圈青色胡茬,看上去比他实际的年岁略成熟一些。五年前他因党派之争家破人亡,云水寒把他救起来,洗干净身份送去做御前侍卫时还是个毛头小子,如今已然长成。他一身短打显得人精神有力,说话也直白,不似那陈演说来头头是道:“祁青认为虽然胜算不大,但是王爷执意起事,仍可一试。我们准备了这么久,确实也该……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