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千万别这样说，奴才相信溟王心中一定没有埋怨您的，奴才瞧着溟王对您还是甚为孝顺，只要是您吩咐的事情，他每次都做的好好的，这都是因为他心中有您啊。”

大明帝又沉默了，不过眉宇间的忧愁倒是淡了几句。

之后，他又突然问道：“你说，此事若真是老五做的，老五为何要这样做？他与老六之间有何恩怨？还要扯上老三？”

李公公低着头，没敢回答。

答案其实很明显，他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在装傻，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怎么不回答朕的问题了？”

“回禀皇上，奴才不敢肆意揣测。”

李公公跪到地上。

“起来说话，朕赐你无罪。”

“多谢皇上。”李公公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却转啊转，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实话实说，就按照你所想的说，告诉朕，你认为老五做那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大明帝其实心里未尝没有答案，他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但若是其他人也说出跟他心底同样的想法，那么他就是不相信，都会选择去相信。

“皇上，奴才为人愚昧，向来对任何事情都不是很懂的，只是……前两日在朝堂发生的一件事，奴才也有幸听了一耳朵。”

“什么事？不要让朕一句一句的问你，爽快点，全部说出来！”

有了大明帝的这句命令，李公公也不敢再浪费时间。

他终于道：“就是皇上您决定让均王前往边境解决大凉兵马的事情，据说誉王那边甚为不满，当场在朝堂上与均王朝了起来，最后还连溟王也一起骂上了。”

“这种事情，朕为何不知道？”

大明帝皱着眉头，显然是对这些话不甚满意。

“是在皇上您下朝之后，你离开的时候几位王爷都还没离开，便发现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奴才那时候也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只是在发生了均王的事情后，奴才不由得想深了一层，这……这誉王似乎是很想带兵前往边境，而皇上您却让均王去，于是……”

“你的意思是想说，誉王因为想取代均王带兵前往边境，因此才会想对他痛下杀手？”

“奴才不敢妄下定论，只是依照奴才的愚见，原因很可能便是如此。”

大明帝听完，彻底沉默。

这次他没有再跟李公公说什么，而李公公也完成使命一般的退到一旁。

良久过去，大明帝叫了他的专属暗影进来，交代了个任务给他。

——“听说单天誉那渣渣今日被召见了，之后却全身而退，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顾清云本来在药园那边侍弄药草的，偶然听到护卫们的讨论，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跑来书房问单天溟。

宫中的那些消息，单天溟知道的最清楚了，他是尽管足不出户，也绝对能掌握到一手消息的那种。

对于他的消息来源库，顾清云是非常羡慕的。

什么时候她也有那么多人帮她收集各种消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