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自己,怎么会有人对厉衍生那个昏迷不醒的人动手?
权玖笙的手背上感受到冰凉的水滴,眼底咆哮着怒意,沉声道:“去问,他背后还有什么人,他失踪的那段时间接触过什么人。”
按照白小天的本事,在临川市,不可能躲避开权家的搜查。
权子衍揉了揉眼角,黑着脸起身:“我亲自去问。”
他么的,好多年没有看到自己的母亲掉眼泪,别说父亲,他看到都想杀人。
大厅重新变得安静,白小萌趴在权玖笙的怀中哭泣,心底的自责升到最高点。
可是在楼上走廊转角处,站着一个瘦小的人影。
小花站在这里听到了全部的过程,她蜷缩在地上泪如雨下,原来阿生是被连累了。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从来没有那一刻自己觉得这么恨过人。
要不是因为权家,阿生不会闹着要回来。
阿生也不会来做这个该死的手术,最后也不会被连累受伤,最后死在了医院。
小花真的好恨啊。
好恨那些夺走阿生的人。
那个失去挚爱的女孩儿,沉浸在悲伤中,黑暗将她席卷再也走不出来。
仇恨,会蒙蔽人的眼睛。
——权子衍几乎周身带着凉意,走到后山的审讯室外面,板着脸开口:“怎么样了?”
“老实说了上次在医院也是他,说是为了报复先生、太太。”
权子衍玫瑰色的薄唇冷抿成一条线,抬脚朝着内室走过去,并没有传说中的言行逼供,现在都是文明人。
只不过白小天被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听到有人走进来,他掀了掀眼皮:“哟,亲自审问我了?”
权子衍坐在那张唯一的椅子上,看着白小天开口:“你消失的那段时间,在哪儿、见了什么人。”
白小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一抹冷笑:“我就躲着啊,怎么找不到我害怕了?”
他怎么会供出那个神秘的红头发男人,一看就是非常有实力,但是又非常讨厌权家的人。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权子衍也没想过白小天会这么容易交代出来,不过办法多得是。
他淡定的开口:“你的母亲白菲菲曾经是二线明星,靠着潜规则上位,后来因为纠纷杀了自己的丈夫,然后装精神病想要逃避法律的制裁。”
白小天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空洞的眼眸盯着权子衍:“你想做什么?”
本来白小天已经打定主意什么都不会说,没人会知道幕后还会有人,这样就会给权家的人一个惨重的打击。
可现在,权子衍明显就是在用自己的母亲威胁他。
“做个交易啊,说出你消失那段时间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至于你母亲那边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你以为我相信你的话,我没有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