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英理冷笑一声,对于这位前下属的性格十分了解,“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并不是什么有趣的案子,仅仅只是对于遗产分割的纠纷而已。”
她一边说着,一边按下电梯的向上键,“有位老人在家中上吊自杀了,甚至连一封遗书都没有留,生前亦没有进行遗产归属的分割,我的委托人希望我能帮她拿到最大份额的遗产。”
如月枫有些惊讶,“这种项目竟然也值得妃律师你亲自来?”
“还个人情而已。”
妃英理淡淡道。
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慢慢的变小,最后定格成了1,然后慢慢的在她们面前打开。
然而,电梯里面既没有走出人来,也并不是空的。
“怎么会……呕!”
毛利兰注视着电梯的眼睛瞳孔紧缩了一下,双手忍不住捂住了口鼻,发出了干呕的声音。
而在她视线的末端,是一具被人用钉子一边一只手,钉死在电梯井的墙面上的女性尸体。
尸体的头部凹陷,明显是被尖锐武器击打后所呈现的样子,然而主要出血的地方,却并不是她的脑袋,而是四肢和颈部被刀划开的撕裂性伤口。
那些部位的血被人粗暴的挤出来,然后用画笔或者毛刷之类的东西,于死者尸体的头顶上方,画了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就像那张著名的耶稣受难图。
“妃律师。”
在身边两人都忍不住发出干呕声的时候,如月枫的表情和之前相比也没有什么明显变化,最多是眉毛向上挑了半个像素点的程度,“这应该不是你的委托人吧?”
妃英理脸色不太好地摇了摇头,“不是。”
她从包中拿出了一份资料,将资料上的照片与面前的尸体之间对照着看,“但……这是我委托人的姐姐,也算是竞争者。”
从委托人变嫌疑人可还行。
照她来看,以这个架势,迟早把上面敲锤的那个也送进去。
如月枫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喂?是长野警局吗?我要报案。”
“xx街道xx小区xx楼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事件,且疑似为宗教作案,请尽快派人过来。”
“我?我叫如月枫,是个正好路过的倒霉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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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手部存在三个针孔,并且是在被杀之前就存在的,不排除被注射了麻醉剂后再被重物击中脑袋后死亡的可能性,但具体结果还要等法医那边的尸检报告……”
长野警局派人过来的速度奇快,而来的竟然还是两个熟人。
“喂,那个总跟在高明身边的小姑娘,就是你第一个发现的现场?”
大和敢助臭着个脸说道。
——实际上,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么个表情,看谁都像生气和臭脸。
“敢酱,你这是要和人吵架吗!别这个语气啊!”
站在他旁边的上原由衣看上去有些无奈,“如月,真是好久不见,你这次是回来……?”
“是过来实习的来着,但是是在新野署那边。”
如月枫爽快回答,“我租的房子就在这里,所以正好撞上了。”
听到她的话,大和敢助的表情变得更臭了,“这里应该离那家伙的家也很近吧。”
他口中的‘那家伙’,自然也是指的某个会出现在各大案发现场的长野孔明。
像是要验证他所说的话似的,下一秒,这栋已经被拉了黄色警戒线封锁起来的楼外,传来了一声推门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优雅收伞的诸伏高明,对着在场的众人微微颔首,又看向大和敢助,挑了挑眉,“这不是大和警部吗,你怎么会在这里?若我没有记错,这应当是新野署的负责范围吧。”
“高明——!”
大和敢助头顶上的青筋跳动了起来,“你还是这么——不会说话啊!”
“嘛嘛,还是先来看看现场的情况好了。”
上原由衣试图缓和一下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诸伏高明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缓步走到如月枫的身边,微微倾了倾身子,问道:“有看出什么吗?”
后者瞥了他一眼,“不和老朋友继续叙叙旧?”
他轻笑了一声,“又不急于这一时,等到案子结束了之后有的是时间叙旧。”
如月枫对于他们三个之间的爱恨情仇,不怎么感兴趣,只是看着那被搬运走尸体后,剩下一地血和巨大十字架的现场,若有所思的说道:
“前脚争夺遗产,后脚宗教作案,到底谁给谁做掩护呢……”
诸伏高明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旁边有人惊讶的喊道:“诸伏高明?”
他的话语走了一半后,被他自己给咽了回去,转头看向声音所发出的地方,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妃律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月枫半搂住旁边正在跟工藤新一发短信的毛利兰的肩膀,问道:“小兰啊,你未来打算学什么专业?”
后者被她这一下子给打断了打字的动作,有些懵,“哎?这个……我还不太清楚啊,我现在也才高一,还没有想那么远的事情……”
“如月姐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如月枫看了一眼已经聊起来的两位东都大学法学系前首席,拍了拍毛利兰的肩膀,“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假如忽略这个凶杀案现场,这里其实已经可以算是一个小型的校友会了而已。”
莫非他们校友其实是什么定时刷新的npc,隔一会儿就冒出来一个不成。
东都大学法学生的浓度已经有些过高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