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
“去抽烟室吗,松田?”
一个连熬了三天夜,现在困得直打哈欠的警察站起身来,习惯性的问了一句旁边的烟搭子,却没想到并没有得到回应。
他有些疑惑的望过去,发现这位和他一起熬了三天夜的同事,正用手撑着头,望着窗外飘着的雪花发呆。
该说真不愧是美男子呢……
平常人熬了三个大夜之后,只会留下深重的青黑色黑眼圈和哈欠连天。
但松田阵平熬了夜之后,只留下了个*美男子的忧郁气场*,看过去简直比正常说话的时候还要赏心悦目。
呕,和这人平常的表现一点都不搭,谁信了谁是傻x。
“喂,松……!”
同事露出了一副被膈应到的表情,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却被旁边站起身来准备再去接杯咖啡的佐藤美和子给打断。
“别叫他了,他戒着烟呢,要抽你就自己去抽。”
她打了个哈欠,“这会儿估计正想着之后约会的美、好发展呢,打扰人谈恋爱,小心被驴蹄子踹哦!”
“谈、谈恋爱?!松田吗!”
同事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连带着张大了嘴,看上去活像是连壳吃了一整只榴莲的样子。
嘛,听上去确实好像挺难以置信的,毕竟是那个性格狗都不理的松田阵平。
但都经历了那么两次生死攸关的事件,且确确实实彼此间抱有好感的情况下都没有出手,那也太逊了吧?
松田阵平,下雪了(阴阳怪气版),她当时站在旁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啊!
这和‘今天的月色真美啊’有什么区别?
按照松田阵平这种一看就是个肉食系的家伙的性格,怕不是早就已经下手了吧,可恶。
佐藤美和子淡定的抿了一口刚接出来的咖啡,然后被没加糖和奶精的咖啡苦出了表情包,“对啊,至少这人长了张好脸不是吗。”
这咖啡,好酸,明明没有往里面加柠檬啊。
“没呢。”
然后,就听到这个他们聊天中心的男人如此说道,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别随便污人清白啊,你们两个。”
这下子,佐藤美和子也忍不住露出了吃了带壳榴莲的震惊表情,“啊?”
她以常人没法看清的速度冲了过去,“你没有和如月在一起???”
不是,这人干什么吃的,白长了张肉食系的脸啊,气氛都到那里了,竟然还没有在一起?
不行就换她上啊!(划掉)
松田阵平把她的手抖掉,又打了个哈欠。
他昨天晚上做了个怪梦。
在梦里,萩原研二穿着他殉职那天所穿的衣服,坐在那个之前被炸毁,而现在已经重建修好的建筑上面,晃着腿,说:“小阵平,我好像恋爱了呢。”
恋爱好啊……所以天堂也能自由恋爱的吗?
那真是不错啊,等到hagi混成爱神之后,别忘了保佑一下他现在还没脱单的可怜幼驯染啊。
但当他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梦却一下子醒过来了。
没有了傻笑着说恋爱了的幼驯染,只有冷冰冰的还没处理完的卷牍。
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在黑暗中散发着荧光绿色的冷光,上面显示【2:11】。
松田阵平没有心情去回答这个直戳自己心窝子的问题,只是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事我就要走了。”
警察们的工作很繁忙,且这个国家的警察都好像有什么加班的自觉的似的,从年头卷到年尾,每天都和打了鸡血似的忙个不停。
所以对于还在工作时间就要早退的松田,同事表现出了十万分的惊吓。
“现在就要走吗?”
他还没从佐藤美和子刚刚放出的炸/弹中清醒过来,下意识的接了一句,“约会?”
松田阵平只觉得无奈。
所以说……都说了还没成功呢。
他用手扶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因为长期的伏案工作疼得不行,“就是去滑雪而已。”
“行了,再不走就赶不上车了,三天后见。”
说完就潇洒得不行的离开了。
佐藤美和子面无表情喝了一口咖啡。
然后再次被苦出表情包。
她本来是想去拿糖和奶球的,但因为过于震惊忘了加进去了。
滑雪啊,去北海道滑雪吗?是去小樽看雪吧。
《情书》不就是在那里拍的吗,装什么装。
可恶……今年的圣诞假期就不看《杀死比尔》了,有没有《杀死马自达》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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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的暗恋对象是个宅女的时候,约她出门,5次中能有1次成功,那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而当你的暗恋对象不仅是个宅女、且还是个超级忙的宅女,且你自己的工作也忙到恨不得把睡眠进化掉的时候……
约对方出门,10次中能有1次成功,那都属于是烧了高香。
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天堂混成丘比特的幼驯染保佑的结果。
松田阵平熟练地站在那间公寓的电梯门口外,开始打电话,“收拾好了吗?”
从东京前往北海道一共就那么几个方式,飞机、新干线、或者坐大巴。
新干线离得最近,所以就十分简单粗暴的选了这个。
电话的对面没有像往常一样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但对方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介不介意再带个人去?我出全部旅行资金。”
——哈啊,看来hagi的丘比特业务可能还不太熟练,好不容易约出去玩结果变三人行了可还行。
他本来就是借‘出去玩’的名义约的对方,又不是说什么具有私密性的二人约会,所以这个哑巴亏也只能自己咽了。
但只要能见到她,他就会高兴,所以也还好。
“可以啊,反正只是出去玩,我上去找你。”
他按下电梯向上的按钮,装作不在意的问道:“是谁?现在在你家吗?”
电话在进入电梯后变得信号有些不稳定,伴随着数字的变动,发出了滋啦滋啦的声响。
如月枫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真,“是朋友家的小孩啦,在找到合适的房子之前先借住在我家,不过东京这边的治安你也懂,我担心放她一个人在这不安全。”
他唔了一声,听出了对面的代词用的是指代女生的‘彼女’,“女生?”
如月枫十分理直气壮,“那不然能住我家?”
“叮!”
电梯在她话音落下时打开了大门,于是电话中传来的另一个声音也变得清晰了不少。
似乎是个小孩子,说话的声音小且充满了不好意思,“玛莲娜小姐,我自己也可以……”
“不,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