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计晓姵从小随着兄长一起练功,两人认识后,姵姐姐便在私底下教她,而她也一直很努力地练功,从未松懈。
“巴彦山一带地势险峻,气候怡变化莫测,若你应付不来,我可不会理会你。”文羿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那你是答应让我跟去了?”忍住心中直直蹿升的兴奋,乔月琦一双大眼眨巴眨巴地盯住他,满脸哀求表情。
文羿宇眸光闪动,低声一应,自是应允了。
她那么想跟着他吗?那他倒要看看这一趟采药之行后,她是不是还那么“执着”于他!
即使只是一声冷冷淡淡的轻哼,可听在乔月琦耳中,登时让她的小脸散发出强烈的喜悦光芒,也让她美丽的五官更加容光焕发,形成一股强烈诱人的娇媚,引人心神荡漾,也炫惑了沉定的黑眸。
太好了!这是文大夫第一次没有拒绝她的接近,也愿意让她帮他!乔月琦喜孜孜地暗忖,总算她的努力还是有点成效。
一种无法理解的悸动,在看到她那双闪着笑意的熠熠大眼时由胸口泛起,文羿宇硬是撇开眼,不再与她的眼对视,冷声开口。
“准备好,我们两日后起程。”说完,他不再多逗留,转身走人。
骑在马背上,乔月琦一双大眼,已经不知第几回偷偷觑向另一匹马上的文羿宇。
打从两人离开天河山庄,半个多月了,他们两人各自骑着一匹马,以着不疾不徐的速度朝北方而行。
沿途,文羿宇对她的态度还算可以,每逢停下来休息、用膳,他都会和她说上几句话,只是态度那般“平和”、“友善”,并不符合她心底的期待。
毕竟,她想要的是他能喜欢她,对她能多些亲昵,而不是态度一径不温不火,平淡到了令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喂,文羿宇,前面应该就是燕城了,午膳我们就在那儿用,好吧?”她对着目不斜视的男人喊了过去。
自离开天河山庄,他就不许她再以“大夫”称呼他,又不准她喊他“羿宇哥”、“文大哥”,所以,她索性连名带姓喊他,也幸好他亦不再反对。
闻声,文羿宇侧过头瞥她一眼,淡声道:“好。”随即又回过头继续看着前方。
乔月琦吐吐小舌,大眼眨了眨,盯着他没有表情的侧脸。
就是这样,这一路上,他总是这般态度对她,不冷不热,彷佛两人只是最最普通的朋友,让她感觉好没力。而她是这么希望多了解他一些,可惜他怎么也不肯合作,让人好生失望。
她暗暗叹了口气。
“文羿宇,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你问。”文羿宇没有回头。
“我看你自上次义诊完毕回天河山庄之后,便一直待在庄内,不曾外出,待我到山庄‘送礼’,你又说要出庄采药,你这么忙,怎么会有时间回自己家探望双亲啊?”她对着他的侧脸问着。
文羿宇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侧过头看她一眼,回道:“我是个被人抛弃的弃儿,你不知道吗?”
她不是一直向别人打听他的事吗?又怎会不知道这件事!
“嗄?!”乔月琦一下子傻住了,讶呼,“你是孤儿?怎么没人跟我说?”
她是曾听童郁人说起,山庄里众多的师兄弟姊妹中,有很多是被师傅天河老人带回来的“病患”,其中多人更是孤儿身份,没想到文羿宇竟是其中之一……呃,她是不是问错话了?
“我以为你早已知道。童师弟没告诉你吗?”文羿宇淡瞥去一眼。
每回她跑到他办义诊的地方,总是看到她和郁人两人在一旁嘀嘀咕咕不停,而他一直知道,她是在跟郁人问有关他的事。但,如此频繁的“打听”,她竟然还不知道孤儿身份的他,亲人全在山庄里,哪来的“双亲”。
乔月琦傻笑一下,“没、没有耶!”
这么久以来,她只忙着想多了解他的生活习性、兴趣、个性,哪会记得问他的家世为何?今天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才问起他的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