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跟检察院打好关系。
这。
真是太难了!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郭逵都不禁感慨一声,又看向好友吕公孺,见他怔怔不语,于是打趣道:“稚卿为何不语,莫不是被吓坏了。”
吕公孺一怔,抚须呵呵道:“恰恰相反。”
“哦?”郭逵好奇道:“此话怎讲?”
吕公孺笑呵呵道:“郭兄之所以那般说,是不是认为公检法将来去到京兆府,让我也焦头烂额。”
郭逵点点头。
吕公孺道:“这河中府的利益纠葛,可真是比我京兆府要复杂的多,若是河中府最终也得受制于公检法,那我还挣扎什么。
若公检法镇不住,那也不会去京兆府,故此这场官司,对于我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郭逵笑道:“难道你们都不愿意走。”
“你不也是吗?”
“哈哈!”
转运司。
砰!
“岂有此理!”
元绛狠狠将一个茶杯摔在地上,狠狠骂道:“上回盐钞一事,老夫尚未与之算账,这才过了多久,他又来找事,张三小儿,真是欺人太甚。”
曹奕赶忙道:“好像这会听说是检察院的主意,皇庭暂时还未有决定受理!”
“就是说他们公检法轮流欺负咱们,那更加可恶。”何春林打断了他的话。
其余转运司的官员一听这话,也纷纷吆喝起来。
“咱们转运司凭什么听从他们公检法。”
“是!让他们去审,咱们不去就是。”
“不错!咱们不去,让他们去自娱自乐。”
韦应方突然意识到,是呀,咱们可以不配合,于是向元绛问道:“元学士,你对公检法最为了解,咱们若不配合,会怎么样?”
元绛叹道:“你要知道,这司法改革可是司马学士主持的,他心思缜密,怎会想不到这一点,皇庭只看证据,证据足够,无论证人是否出席,都可以判决。
这也导致,大部分被告,都愿意出庭作证,否则的话,吃亏只会是自己。”
何春林激动道:“判决咱们也可以不认啊!”
元绛又是一声叹气:“不认也行,但必须得向大理寺、审刑院上诉,总不能说咱们不受司法管辖吧。”
曹奕道:“各位先听我一言,适才我说,此事乃是检察院挑起的,皇庭尚未决定,我们何不借此挑拨检察院与皇庭的关系,如今主动去与皇庭商量,看能否和解。
如此一来,检察院方面,必然会大为不满。”
元绛不免瞧他一眼,心道,这厮真是有些谋略啊!
何春林哼道:“那岂不是促长皇庭的威风,那我宁可与检察院和解,皇庭才是罪魁祸首。”
“咳咳!”
元绛警告他一眼,“你骂张三可以,但不能骂皇庭,注意下自己的严词。”
何春林身子一颤,“是是是!下官都被气糊涂了。”
曹奕见罢,知道大家更痛恨皇庭,也只能放弃。
韦应方笑吟吟道:“检察院起诉,咱也不一定会输,就算输了,可能引来更多人告状,到时就让他们皇庭去收场。”
“不错!咱们担心什么,让他们去告,到时财政被他们弄坏了,朝廷怪罪下来,就让朝廷去找皇庭要钱。”
“是呀!咱们这么做,到底也是为了财政着想,朝廷还派检察院来告咱们,可真是岂有此理,今后谁还敢为朝廷卖命。”
这河中府可是西北各路军队的后勤,这里驻扎大量军队,士兵们比官员们要更加关心此案,因为这直接关乎他们的切身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