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点点头,又问道:“岳父大人要去吗?”
许遵连连摆手道:“我就不去了,我太不喜去那些地方,你们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是。”
张斐便与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许凌霄出得门去。
这晏殊的词,本就是深受大家的喜爱,再来一个诗词集发布会,这可是吊足大家的胃口,昨日消息一出,那白矾楼就已经被订满了。
许凌霄非常好这口,想去看看,但问题是,他财力不够,抢不到位子,好在这妹婿给力,有vvvv卡。
二人乘坐马车来到白矾楼,这一下车,只见成群结队的青年才俊,一边聊着,一边往楼内行去。
“许贤兄!”
忽听一人喊道。
许凌霄偏头看去,立刻应得一声,又看向张斐。
张斐忙道:“大哥不用管我。”
他也不想跟许凌霄一块看,他怕自己待会睡着,影响到许凌霄的兴致。
许凌霄不禁面露为难之色。
现在你要管我的,没你的话,我可进不了门啊!
张斐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道:“哦,你入门时报我的名字就行。”
“行,那那我先去了。”
“大哥小心一点。”
“你也是。”
许凌霄走后,张斐左右看了看,“衙内那厮没来么?”
这曹栋栋没有发现,却见到一个令他感到诧异的老者,他赶紧快步走了过去,“张三见过富公。”
来着正是富弼。
富弼笑呵呵道:“这发布会是你出得主意吧?”
“是的。”
张斐点点头,又道:“没有想到富公也会来。”
富弼没好气道:“晏公可是我的岳父大人,我能不来看看。”
岳父?哎呦!好像还真是。张斐猛然想起这事来。
富弼又皱眉道:“要卖诗词集,直接卖不就好了么,你弄什么发布会,还搞了什么戏剧,我岳父大人要是泉下有知,可不一定会高兴的。”
张斐苦叹道:“还请富公恕罪,我也没有办法,谁让晏公的词写得那么精妙绝伦,令人叹为观止,闻之,宛如身临其境,故而使我想到用一种演绎的方式,来表达晏公的词。”
“行了!行了!”
富弼赶紧抬手制止,“要再让你说下,可能是老夫不孝了。这到底是晏家的事,我也无权干预,你犯不着跟我说这些。
似曾相识燕归来
晏家!富家!哇,这古代的翁婿关系也分得这么清楚么。
张斐不禁诧异地瞧了眼富弼,心里又想,是呀!晏几道可是他的小舅子,他也不提拔提拔。
富弼突然问道:“听说近日朝中不少大臣举荐你去审理当年绥州一案?”
张斐只是稍稍点头道:“晚辈也是略有耳闻,但未有收到官家的诏令,对此不大清楚。”
目前都还是处于造势阶段,到底会不会派张斐前去,还不一定,如果皇帝马上就拍板,那岂不是谁都知道,就是你皇帝在搞事。
暂时赵顼也未有去搭理他们。
富弼却是心如明镜,如这种套路,他见得太多了,又问道:“如果官家让你去,你会去吗?”
张斐故作犹豫,道:“皇命不敢不从。”
富弼道:“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老夫倒是能够帮你说上几句话。”
他这是试探我,还是真的认为我不行?张斐心中有些疑虑。
富弼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坦诚道:“当初就是我向官家建议,用公检法来清除盐政之弊,而当时司马君实就建议让你去,可事后老夫觉得若真让你去,可能会揠苗助长,对你反而不利。”
张斐也直接问道:“富公认为晚辈做不到?”
富弼叹道:“这西北地区乃是重中之重,在那里无小事,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虽有才干,但未必能够考虑周全,容易陷入那泥潭之中。在那边担任要职的官员,就没有不犯错的,但不一定是他们施政有误,而是他们所看到的,与朝廷想得不一样。你如此年轻,又在朝中树敌不少,若是去到那边,必定是凶险万分,不在当地,而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