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证据卸下来不久,许芷倩就赶了过来,见张斐坐着大树下歇凉,立刻走了过来。
“听说证据都送来了。”
“嗯。”
张斐点点头。
许芷倩道:“那你还坐着这里喝茶,留给我们的时日不多了,得赶紧准备了。”
张斐道:“再等一两天吧。”
“还等?”
许芷倩道:“我先去看看。”
过得片刻,就听得许芷倩惊呼,“哇……怎么这么臭。”
张斐呵呵道:“都说让你等一两天,你偏不听。”
……
夜里。
皇城。
两个禁军士兵守在度支门前闲聊着。
“哎!你押得是谁?”
“李保国他们。”
“你不押张三?”
“别人押张三,也就罢了,咱们要押张三,可真是犯傻。”
“此话怎讲?”
“平时咱们会杵在度支司门前吗?”
“你是说他们会……”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但我知道这是沉判官他们要求的。”
“哎幼!你早不说,我可是将所有的余钱都押了张三。”
“你全押了啊?”
“之前几回,都说张三会输,我信了他们的,结果连输了好几回,这回我是打算回本的。”
正说着,屋顶上传来几声喵叫。
一人回头看去,“这些猫也真是奇怪,人往哪里走,它们也往那里走。”
突然,一列士兵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了。”
那两个士兵相互瞧了眼,心里均想,守个门要这么多人吗?
但他们可不敢多问,赶紧走了。
等到他们走后,只见两名士兵把手在门前,其余四名士兵立刻入得门内。
也许这就是生活吧
李家书铺。
“李行首,这回他们怎么不请朝中官员相助?莫不是这里面有玄机,故此那些官员不愿出手。”
七大茶食人之一的费明稍显忐忑地向李国忠道。
其余茶食人也纷纷看向李国忠。
之前谁也看不上他们七大书铺,都是那群官员在跟张斐斗,这回突然聘请他们,弄得他们自己都有些慌张。
别狐狸没抓着,还惹得一身骚。
李国忠笑道:“你们别瞎想,这里面没有玄机,他们这回之所以雇咱们,原因就是上回范司谏并未有帮那韦愚山辩诉,以至于他们对范司谏并非是很信任。”
“这倒是的。”
唐咨点点头道:“我也去看过那场官司,范司谏显然是有自己的打算,这一点还真不能与咱们比,咱们拿了钱,就一定会尽力而为。”
李国忠点点头:“就是这么回事。”
其余茶食人也都反应过来。
范纯仁可是谏官,这官司打得是猫腻,你请范纯仁打官司,不得将这些猫腻都告诉他,那还打什么官司,范纯仁直接就去参他们一本。
范纯仁不具备耳笔的职业道德,他是个职业官员。
当然,范纯仁连输几回,那些人对他也没啥信心,这种事还得找耳笔来干。
费明立刻转忧为喜,“那这对咱们而言,可是一个好机会,如今耳笔都快成为张三专用,提到耳笔,他们就只认张三,如果咱们能赢的话,那咱们就能够将汴京律师事务所给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