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住她不放。
脖子上已经都是他的咬痕了。再这样下去,明天没法去见姨母了。
抬手捂住自己脖子,段简璧分辩:“我没有。”
“有!”
她的手背又被咬住了。这次用了几分力,像猫一样叼着她手。
“元安的样子,你看到了,让他这样回京,所有人都会知道,他觊觎我的王妃。”
到时候,他就算能保全阿璧,裴宣却必死无疑。
他没有办法,只能取下下策。
段简璧愣了一下,她看出贺长霆是故意的,却不知他当下的善意是真是假。
便就在她发愣的瞬间,他把她的手叼开,又凑在她的脖子上咬。
力道时轻时重,时而放纵,时而克制,段简璧心中有些怕,怕他突然使劲儿咬断她的脖子。
“你醉了。”段简璧推着他说。
“我是醉了。”他说,他喝那么多酒,是想借着酒意睡觉,可这次的酒不怎么管用。他还是睡不着。
“元安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突然说,脸颊深深埋在女郎脖子里。
段简璧忽然觉得很危险,好像有一匹饿极的狼在盯着自己脖子,随时都可能扑上来一口咬下去。
“你不该对他做那些事。”不该给裴宣浆衣,不该喂他吃东西,不该缠着他讲故事,偎着他睡觉。
更不该当着众护卫的面,去追裴宣。
若没有这些事,裴宣也许不会有这么深的执念。
之前,他明明告诉裴宣,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们要好好过日子,裴宣也答应他放手了。
在外这段日子,她却又诸般招惹裴宣。
贺长霆咬了下来,这次用了几分力气,痛的段简璧嘶了一声。
他却不准她躲,咬了一会儿,松口,又轻轻地亲吻方才咬的那处。
“以后不可再去招惹元安。”
他又咬了下来,带着惩戒和警告的意味。
段简璧一句话不说,被他咬痛了也只是闷闷地哼一声,始终闭着眼别过脸。
“答应我。”他命令。
夜色寂静地清冷,他仍是没有得到一个字的答复。
连他咬她,她都抿着唇不肯出声。
他翻个身,把人完全压在了身下。
留在她脖颈上的咬痕,他一个个轻轻含着亲吻,双手仍然紧抱着她,唇却越来越热,沿着她的脖颈,松了她的衣带。
往常如此亲密,贺长霆是不怎么解风情的,虽然花样多,但面色冷,段简璧胆子又小,不敢轻举妄动惹他生气,也不必他费多大力气撩拨挑逗。
是以,她从不知道他在引诱撩拨方面,竟也有十八般武艺。
段简璧不敢出声,她现在连喘气都像撒娇的嘤·咛。
她的衣物被叼到了一旁,他没有给她说“不想”的机会,只是一味地亲她、蹭她,蜻蜓点水一样,做出攻城的样子,轻轻抵她一下又很快撤回去,循环往复,故意撩拨她。
他像一个目标明确的猎人,手段强硬却又耐心细腻,循序渐进地在她身上点火,让她在泥沼里陷的越来越深。
段简璧不想开口求他,且看他势在必得的样子,也没打算因她的央求就罢休。
时机成熟时,他滑了进去,如鱼得水。
他没再收着力气,咬她时没舍得用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事上,一次比一次重地撞向她,放肆地发泄着许多日的怒气和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