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阔剑闪耀着猩红光芒,三颗头颅飞在了空中。
紧接着,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陈前一惊,放眼看去——
贺三刀在马背上拔出了双刀,他的双腿在马镫上一登,“狗日的荒人,给老子纳命来!”
这群足足千人的荒人骑兵就很郁闷了。
好不容易逮住了一群肥羊,眼见着就能将这一群敌人给吃了,这特么哪里来的这么多武林高手?
贺三刀双刀噼里啪啦的一阵乱砍,他杀入了敌军之中,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紧接着,五百神剑军战士拔出了双枪,“砰砰砰砰……”激烈的枪声,在风中回荡。
荒人吓了一大跳,卧槽,神剑军来了!
“扯呼!”
武灵儿的大刀哐当一声再次斩落,有一名荒人命丧她的刀下,她扛着大刀向远处望去,脸上顿时欢喜。
她跳了起来,挥了挥手,“相公……我来了!”
她向战场之外飞去,就在陈前的视线里,他看见了那个陌生的少年。
傅小官张开了双臂,却瞪大了眼。
武灵儿如箭一般向他射来!
手里的大刀在空中一挥,变成了刀尖朝向了傅小官。
“呀……”
武灵儿一声惊呼,松开了握刀的手,大刀噗的一声落在了草地上,她扑入了傅小官的怀抱。
然后……
“嘭……!”的一声,北望川斜乜了一眼,连忙抬头注视着前方。
傅小官被武灵儿从马背上扑落在地,这姿势好不尴尬。
武灵儿却并没有放开傅小官,她搂着他的脖子,一嘴儿就落了下去,“相公,想死我了!”
徐新颜扯了扯苏苏和张沛儿的衣袖,干脆向前方的战场飞去,留下了一个北望川和拓跋风站在这风中凌乱。
战斗很快结束,一千荒人被斩杀殆尽。
傅小官终于爬了起来,心肝儿还在砰砰直跳,这女人,太生猛!
武灵儿此刻哪里有半点生猛的模样,她忸怩的就像一个小媳妇。
傅小官一把牵着武灵儿的手向前走去,他看见了陈前,在松涧见过一面,但不知道名字。
“我是傅小官,你们怎么跑这来了?”
陈前身后站着一群血淋淋的士兵,他们一听顿时一惊——定安伯?
这位年轻的少年,他就是定安伯?!
陈前单膝跪地,单手一礼,“原北部边军骑都尉,现打草人陈前,拜见定安伯!”
他身后幸存下来的千名士兵呼啦啦拜倒在地,他们的脸上有袍泽死去的悲戚,也有见到了傅小官之后的一抹希望。
那坟前开满鲜花 下
“这就是彭大将军的墓。”
“简陋了一些,不过我倒觉得挺好,这里开阔,风景不错,想来他会喜欢。”
“去祭拜他一下吧,看见你们,他会觉得欣慰。”
陈前带着一千士兵站在了这坟前,他怔怔的看着那空空的墓碑,并没有留下眼泪。
“你死了,你以为就一了百了,但我还是不会原谅你。”
“韩奉韩将军不该死,伙夫赵大圆他们也不该死,射声卫的三万人,他们守了燕山关足足七天,七天啊!若你有点主见,燕山关会破吗?”
“屯骑卫,步兵卫,六万人啊,吴常和郑铁头该死,哪怕他们是死在和荒人的战斗中,他们也该死!”
“他们就不应该听你的命令!”
“你忘记了安国公府门前石碑上的字!”
陈前一屁股坐了下来,傅小官递给了他一瓶酒,他没有洒在墓前,而是自个喝了一口。
“虎贲校尉罗明是哭着死的,他的腹部中了一枪,那是你故意卖给荒人的枪,他是死在你的手上!”
“中垒校尉齐康将罗明送出了忻州城,齐康被炸得连毛都找不到一根。”
“我带着屯骑和步兵两卫剩下的三千弟兄去了平陵山,找到了罗明和他的残部。罗明临死前说无法原谅你,因为忻州城还死了近五十万协助我们守城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