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意再次高涨,伴随着嘹亮的歌声,神剑第一军仅存的万余人,再一次杀入了敌阵!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
看碧波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我是男儿当自强……!”
面对第一军的敌人,几乎就在这歌声嘹亮的那一刻,陡然感觉到了一股铺面而来的杀意!
那杀意仿佛滔天的洪水,居然令他们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与此同时,第二军的将士们也莫名震惊,这歌好听啊!
为啥第一军会唱,我们不会呢?
有个消息传了过来,那是神剑军的军歌,是殿下教给第一军的。
殿下这岂不是偏心?
这么说来在殿下的心里,我们比不上第一军啰?
不行,“兄弟们,为了第二军的荣耀……杀啊……!”
站在远处骑在马背上的封冼初忽然感觉到一股凉意。
他当然也听见了对岸的歌声,然后他便清晰的看见了神剑军爆发出来的强悍战力——荒人在退,越退越快!
神剑军在冲,越冲越快!
明明神剑军比荒人少了很多很多,可偏偏就出现了这奇异的一幕。
他们在这一刻如狼似虎,而荒人……却变成了吓破了胆的绵羊。
此消彼长之间,他明白荒人大势已去。
这就是军魂!
问世间,这样的军队,何人能敌!
“走吧……”
封冼初深吸了一口凉气,望了望天边的夕阳,带着队伍向远方而去。
军歌嘹亮 下
拓跋宇在大声的嘶吼:
“挡住他们……不准退,谁退老子就……”
“咻……”
一箭射了过来,北望川终于找到了这老东西,这一箭,让拓跋宇的嘶吼声噶然而至。
这一箭,正中他的喉咙,他却没有倒下。
他一只手握着箭杆,另一只手在空中慌乱的挥舞,也不知道他是想要抓住什么,还是想要他的部队继续攻击。
“大将军死了……!”
一个声音在荒人军中陡然响起,拓跋宇的喉咙发出了几声嚯嚯的声音,他大睁着眼睛砰的倒在了地上。
他的眼睛盯着一望无际的蓝蓝的天。
在这样的蓝天下,他躺着的地方,是辽阔的牧场。
这是荒国的土地,是他生长的地方。
一只脚踏在了他的胸口,又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脸上,许多只脚从他身上踏过,他被踩入了淤泥,直到被踩平,什么都看不见了。
荒人如潮水般退去,有人从浮桥踩过,有人直接跳河拼命的向对岸游去。
贺三刀现在根本分不清是什么情况,他只知道唱,只知道杀。
他就像死神一般的追杀着溃败的荒人,他的嘴里依然在大声的唱着,他的声音肯定不好听,但听着战友们的耳朵里,却仿若天籁,听在敌人的耳朵里,那就是催命的曲。
“用我百点热
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
比太阳更光……!”
他内力一提,径直飞跃了萧河,他根本不知道他的身后除了一个宁思颜,他的战友一个都还没有跟过来。
就在宁思颜震惊的视线中,这个不要命的主就这样提着两把刀,又杀入了败军之中。
宁思颜第一次见识到了战场的惨烈,也第一次看见如此勇猛的人。
他记住了这家伙的名字——他叫贺三刀!
关小西也飞了过来,那狗日的,老子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也搞不过他啊!
他并没有嫉妒,但很是羡慕,那家伙,当真是为战斗而生!
累不跨,打不死,还特么不要命,这样的人,谁做他的敌人都很难受。
那临梓小地主什么都好,就是这歌唱得实在难听。
等仗打完了,得叫他闭嘴!
神剑全军追着荒人渡河又战,这已经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了,拓跋宇已阵亡,剩下的二十来万荒人被神剑军杀破了胆子,哪里还敢转身应战。
他们飞快的跑,跑到了原本的营地……营地呢?
这特么的!
连营房都不见了!
战马,对,骑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