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雄虫欺软怕硬,见唐煜不似妲霏霏好拿捏,灰溜溜出去了。 妲霏霏咬着牙,怒瞪那些雄虫:“以多欺少的虫屎!你们等着!老子跟你们没完!老子不会放过你们!听见了吗!?” 唐煜嫌吵地揉了揉山根,扶起一把椅子,坐在上面:“说说吧。” “我是来找我雌君的!”妲霏霏从地上爬起来,站直后摸摸自己的脸,疼得一哆嗦,垂头丧气地说。 唐煜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嗤笑一声:“急于找他算账?” 妲霏霏摇摇头,有点别扭地避开唐煜视线:“我就是想见见他而已。自从把我送给绑匪虫后,我雌君就一直没有回过家,倒是工资和奖金,全部都打进了我的账户。” 妲霏霏一开始憋着气,每天变着花样盘算,等见了雌君要怎么出这口恶气,但某一天晚上,却突然担心起雌虫身无分文没饭吃。 然后他失眠了。 那一晚,妲霏霏难得有耐心,从两虫结婚时开始回忆。 当着手推开记忆的阀门,原以为已经模糊不清的往事,皆清晰跃到眼前。 他们也曾有过短暂的温馨时光,那么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起雌君的呢? 妲霏霏反思了自己以往的行为,又细数了被自己糟蹋过的真心,最后,他决定不再计较雌君的背叛,等雌君回家,就跟他和好。 然而左等右等,等到 高层会议 两只虫听到这话,脚步齐齐往后退,然后互视一眼。 妲霏霏轻蔑地“嗤”了一声。 唐硒则不屑地瞥开眼睛。 “你什么意思?”妲霏霏受不了唐煜以外的虫轻视他,一把揪住唐硒的衣服,空出来的手握成拳气势汹汹挥了挥,“连机车都不敢坐,你有什么资格嘲讽我?要不是看你还是只虫崽,我他雌父的揍不死你!” 唐硒被抓着领子,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依旧满眼不屑,冲着机车努嘴,发出诡异地声音:“你不怕,你去坐啊。” “我…”妲霏霏张狂的气焰顿时散之一空,但他实在不想在虫崽子面前露怯,脖子一梗,“坐就坐!大哥亲自载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知是哪个字触怒了唐硒,他瞪大了诡异的眼睛,面上的不屑一扫而空,狠狠抽了妲霏霏一巴掌,尖锐地咆哮:“我说过了唐渣不是你哥!不是!你是被打傻了记不住我的话吗?!” 幸好妲霏霏早有准备,笨拙地往后避了避,唐硒的巴掌抽在了他的胸口,震得他胸骨疼。 妲霏霏气得嗷嗷叫,但他还真没有打虫崽的习惯,只能瞪大棕色的眼睛,气骂道:“哼!虫屎一坨!别看你们同出一家,你比起大哥差远了!” 唐硒眼睛一立,欲打虫:“他只比我多个有钱有权的雌君!怎么就比我好?不许叫他大哥!” 唐煜目睹两只雄虫五十步笑百步,恼火得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再耽搁时间,你们自己走过去。” 在军部撬摩托车,还即将超载,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但愿他不会被检查组的虫发现吧。 唐硒突然歪着嘴角邪魅一笑,用鼻孔睨着妲霏霏:“你不是倍感荣幸吗?你先。” 这个嘴角歪的有点吓虫了,很像蓝星的突发性面瘫。 唐煜伤眼地收回目光,决定借着给妲霏霏处理伤口的机会,也给唐硒看看面部肌肉。 妲霏霏脸色泛囧,原本宁可徒步都不想坐唐煜的机车,但大话已经说了出去,只能硬着头皮靠近机车后座。 唐煜长腿踩在地上,面无表情睨着两只虫:“别磨蹭了。” 再耽搁一会儿他就下班了,得和亲亲雌君一起去医院看望雌父鶸晋。 妲霏霏和唐硒对唐煜有所畏惧,哪怕再不情愿,也只能互相嫌弃着坐上机车后座。 起初还好,先上去的妲霏霏贴紧唐煜,拼命和后面的虫拉开距离。 后面的唐硒也不甘示弱,身子拼命往后仰,不肯触碰妲霏霏。 然而,当机车启动的一刹那,两虫同时惨叫出声,再也顾不得过节,瑟瑟发抖挤在一起,生怕被甩下去。 于是,路过的虫有幸看到了这一幕: 三只雄虫骑着机车在军部的路面上疾驰,后面两只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惨叫声刺破长空,直震云霄,堪比屠宰现场。 前面驾驶机车的罪魁祸首,是安尔雅上将的雄主、军部新晋的少校兼指挥科第二组组长。 ——哦,这是什么西洋景,当真是活久见! 冷面军雌鄄岐在外面办完事回来,正巧被疾驰而过的机车喷了满脸车尾气,手中的包子因惊骇过度掉到了地上。 卧、卧--槽! 当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科长卡准了唐煜下班前一分钟,抱着一摞纸堵在了办公室门口。 “老师?”唐煜观察着老科长的面色,又看见他拿着纸,有种不好的预感,“您、有事吗?” 嘴上礼貌询问,手已经麻溜地收拾起东西,只等时间一到,就立刻下班! 老科长面色阴沉,把一摞稿纸扔在唐煜的桌子上:“你--” “我下班了!” 唐煜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并不想给老科长把话说完的机会:“我还要去接我雌君,先告辞…” “军部高级骨干领导要开会,你现在走不了。”老科长鸡贼地打断他的话,轻而易举横在门口不让他出去,遥遥指着桌子上的稿纸,“你得先去开会。” 唐煜松了口气:“原来是开会啊…” 吓死他了,他还以为又要让他写检讨呢。 “怎么?对于在军部载雄虫飚机车,感觉做错了?”老科长换了一副不阴不阳的表情,瞪着唐煜。 后者神情一肃,下意识立正,话却很是从容:“老师,今天进来劳改的雄虫在接待室打架,有两只受伤比较重,我是着急送他们去医务室。” 嘶… 睨着唐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老科长到底是没绷住,仰天长笑。
第63章(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