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说,他娘就是想不开。
宁老太太:“......”
她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话语,“爹纳的是戏子?”
“啊。”宁高远点头,小心翼翼地瞟着宁老太太,“那戏子样貌倒是清艳脱俗,身姿又婀娜......”
他话还没说完,迎面砸过来一盒砚台,若非他闪得快,高低得碰个鲜血淋漓。
砚台砸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与此同时,是宁老太太恼恨的唾骂。
“半截身体都要入土了,还学人家一枝梨花压海棠就罢了!非要去寻戏子......咱外祖家好歹是三世两辅出身的清流人家,最是讲究规矩。”
“咱们娘多清贵的人,怎可受此耻辱!”
宁老太太眼前都有些发花。
难怪萧疏隐那时说话磕磕巴巴,隐隐约约的,敢情是藏着这件事,是怕惹她更着恼。
宁老太太气得团团转,若非那是亲爹,她高低得骂人一顿。
孟藻全程贴紧墙壁,捂着耳朵当隐形人。
他真的很怕被灭口啊!
他现在迫切希望有人能救他出水火!
正在这时,门口终于传来了一道天籁之音。
“......宁姨,茶水来了。”
闻言,孟藻眼眸精光,几乎是立刻就闪现到了门口,但他也不敢开门,而是抬头看向宁老太太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