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看起来很是高贵又冷冽矜贵的青年,曾经也有过那般艰难的情况,曾经也为了生存,这般努力地攀爬过。
这就好似一位神祗突然沾染了人间的烟火气,重新让人觉得有了接触的温度。
姜映梨也是打心底佩服萧疏隐的,她没料到萧疏隐曾经竟是以年幼单薄的身体,撑起了一整个府邸门楣。
毕竟先前的萧疏隐看起来实是太高不可攀,而且太过冷漠残酷了,就让人觉得他太过难以接近,太过无情寒冽了。
而今,才终于有了他是个人的温度。
“那后来,侯爷就回了京?”姜映梨问道。
孟藻摇了摇头,“侯爷并非是因为有了战功才回京的,他是因为感觉到,无论如何努力,从军是出不了头的。”
“啊?”姜映梨微讶,扬起眉头,“此话何意?”
“当年新帝登基,初始是两宫太后同时临朝的,朝中政权太过紊乱。再来,朝中若是想卡军中粮草,那是在简单不过的。。。。。。”
“我们那时经常连粮草都没有,甚至还得自己出去挖野菜挖野草,野菜和野菜根是我们吃,而野草得攒着晒干给马匹吃。。。。。。”
“但饶是如此,哪怕有了功劳,依旧是上头的那些文臣的,跟我们毫无干系!”
“我们那时身边的将士们是浴血奋战,抛头颅洒热血的,可饶是如此,却连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都难以保证。”
“侯爷心中着恼,却无可奈何,再加上那时候老夫人身体不好了,侯爷只能带着我们先回来了!”
“但那时侯爷已经有了战功,所以入朝廷倒是也算是很平稳。再侯爷投靠了。。。。。。”
说到这里,似乎是涉及到了什么机密,孟藻的话语很快就停住了。
他挠了挠头:“时候不早了,姜大夫,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