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隐半晌才回过神来,冷冷淡淡道了句,“出去吧。”
“。。。。。。是。”孟藻应了声,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小声提醒道:“侯爷,您节哀。”
萧疏隐并没有答话。
孟藻也不敢多留,躬身关上了门,室内瞬间就只留下一片清冷。
出来时,他就看到姜映梨洗漱完回来。
“孟侍卫,今夜只能劳烦你在外头搭床休息了。”
孟藻笑了笑,“能有地方睡觉就很好了,多谢姜大夫。”
其他亲卫都被安排去跟药农那边的空房间睡了,沈家能留人的地方是真的不多。
孟藻要贴身伺候萧疏隐,又不好去他房间打地铺,于是就只能在外头厅堂里拿几张长凳子拼凑着睡下了。
姜映梨将被褥搬来给他,犹豫了下,她觑了眼门扉,压低嗓音道,“萧侯爷很伤心欲绝?”
“算是吧。。。。。。”孟藻挠了挠头,难得有倾诉欲望,也学着她,小声道:“侯爷虽然跟小少爷只相处过半岁,但他小时候很是期待有个伴儿。”
“初始,大夫们都说老夫人腹中的是个女孩儿,侯爷那时也曾失望过,但也觉得有个妹妹疼爱很好。”
“没成想,最后生出来是个弟弟,侯爷那时可高兴了。结果不曾想,后来老公爷出事,爵位也从公爵降为了侯爵。。。。。。”
“那时府中乱糟糟得很,侯爷不过十五岁,就硬是站起来,撑起来了侯府。。。。。。”
“就是那时,有刁仆居然胆大包天的席卷钱财和小少爷逃了。那会子,侯爷又是要鼎立门楣,又要找小少爷,还得安抚同时失去丈夫和孩子的老夫人,实在是太辛苦了!”
“但就算这样,等侯爷好不容易掌握了局势,勉强维持住侯府的地位时,却是再也寻不到小少爷的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