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他朝着余下的那些人摆了摆手,“你们且照计划去忙。”
其他几人拱了拱手,都红着眼眶出去了。
周文瑜领着周羡去了灵堂,路上周羡四处打量,不解道,“大哥,为何不见设丧仪?”
时下人没了,一般会在家中设下十四日的丧葬仪式,然后待得仪式结束后,再行土葬。
但现在还在丧期,整个寨子里气氛严谨,却并不见高挂丧仪,故而他第一时间都没发现江魁出事了。
周文瑜叹气,“你二哥死前自己的意思。他说,自己人间走这一遭,已是无憾,死后就不要弄虚了。”
“特别是得知了柳城兵动后,他也颇为自责,觉得自己不该贪图那些财物,惹了大祸事,也无颜面对寨子中的众多弟兄父老姐妹。”
“故而,他就不让人给他戴孝了。”
顿了顿,他继续道,“他应当也是为了给寨子里省事,马上要开战,少不得伤亡,届时布料伤药都需得用上,哪里能白白浪费在丧葬上。”
周羡吸了吸鼻子,“二哥死前,倒是真的动了回脑子。明明他从前,最是好奢侈之风。”
若非如此,江魁为何钱财总是吃紧,时时刻刻都想着下山干一票大的。
为此,他没少跟在后头给他擦屁股。
不过,而今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周文瑜勉强笑了笑,两人已经走到了灵堂。
灵堂设在江魁的院落,偌大的大堂停着厚重漆黑的棺木,屋子里挂着各式各样的丧仪,摆着各种模样的纸马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