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说,你的脑子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马草。”
“为将者,智信仁勇严也。你竟是半个都不占啊!其一,顶撞主帅,其二,蔑视军纪,其三,带头为犯,其四,知错不改。”
“啧啧啧,李将军,你怎么对得起你身上这身戎装的。”
李将军已经许多年不曾被人这般骂过,而且字字句句诛心,对象还是个比他年轻的郎君。
好在,此时他睡得混沌迷糊的脑袋,终于慢慢察觉到不对劲了。
萧疏隐冷冷道:“你看不上本侯出身奢贵,以为本侯只是来此混资历。既如此,你更该拿出些真本事,也叫本侯开开眼,信服一二。”
“而你倒是好,身为协助者,主动扯后腿,聚众喝酒。为将者,事事都是将士们的表率。”
“我犒劳将士们,是因着一路冒雨出行,辛苦劳累,合该在战前补补身子,振奋士气,亦怕喝酒误事伤身。”
“我这前头颁布的规矩,你是半点都等不得,就是让人去请你,都需得用这般的法子。你自己不觉得羞愧,竟还有脸来质问我。”
“战马何其珍贵,险些全然覆没,玩忽职守,本就是大忌,你只看到本侯杀人立威,却不曾看到期间隐患,背后气恼于本侯,驱使手下士兵旷职偾事。”
“今夜看守粮仓的士兵喝酒误事,致使粮秣失火,这般大的罪名,李将军还想替他们求情,那敢情好,李将军仁善,欲要替士卒领罪,本侯总不能做那恶人。”
“孟藻,你且去军中说说,李将军和乔副将,真乃是爱兵如子,欲要以身顶罪,你喊人将他们二人捆着送回柳城,待战归,本侯回京问过陛下,再行定罪。”
战场喝酒,已是大事,何况是粮秣丢失,这更是大事中的大事。
何况若是真的捅到圣上跟前,天子一怒......两人都不敢想。
瞬间,李将军和乔副将眼前都是一黑,乔副将更是连忙拉住欲要离开的孟藻,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连连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