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降曜神色微僵,他又看了眼沈隽意,对红螺使了个眼色。
红螺移来两个绣凳,“沈公子和姜大夫快快请坐。”
又嘱咐人看茶。
沈隽意也是拱了拱手,从善如流。
在场几人其实已是心知肚明,却还是在相互试探,故而这氛围也就显得格外的凝滞。
但落在外人眼中,沈隽意和凌降曜还是师侄关系,自然交情不同。
凌降曜对着沈隽意随口叙旧两句,莫过于是关切他中了秀才之事,仿佛先前指使姜青榕下绊子之人并非是他。
沈隽意也没提,两人虚假地叙旧。
然后凌降曜抬手掩住嘴,轻轻咳嗽了两声,“说来,马上就要乡试了,我打算留在此处乡试。不知你打算何时去往幽州?”
“如果可以,咱们可以搭个伴儿。”
一般来说,乡试是考生家乡所在州府举办,但凌降曜虽出身京都,本也是该回京都科考的。
可以平阳公府的能耐,自是不必在意这个户籍地的。
赵恒渊是其老师,完全可以替他办了这件事。
故而,他前去幽州科考并不出奇。
沈隽意淡淡道:“还未曾定。回头得跟其他同窗商议,等有了结果,我再告知世子,如何?”
这话听着其实就很像是谎言。
毕竟乡试在即,地处幽州,路途遥远,但凡心里有章程的学子,恐怕早租好了车马,伙同好了同窗,定好了时间的。
哪怕沈隽意的确没想好,可落在凌降曜耳中,就是他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