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危岑是鲜衣银甲,英姿勃发的少年郎,而沈隽意眉眼间比起谢危岑的张扬肆意,更多了几分书卷气。
若非是早有心理准备,平阳公夫人都会失态站起身来,但饶是如此,她的眼眶也忍不住悄然湿润了。
那个名字在唇齿间停留......
“阿隽......”谢知彰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连忙拉住他,“你且先坐下,我们兄弟......”
沈隽意却并未挪动身体,而是看向上首的平阳公夫人,拱手作揖,“虽不知当年旧事,但我此行只想跟夫人说一句。”
“我母亲待我极好,我亦愿一生为其子,恭顺孝敬,不离其身。”
“阿隽——”
谢知彰喊了声。
沈隽意不为所动。
平阳公夫人闻言回神,她神色颇是复杂,听到这句话,心中恼怒之余,却又有些委屈。
“你此言何意?你这是不想认亲母?”
虽然她先前的确为了大局,存了这心思,可方才看到沈隽意这张熟悉的脸,她心底又有些犹豫。
如今骤然听到沈隽意自行做的决定,她如何能不生气。
不管如何,这都是自己怀胎十月所生,虽然并没有养在跟前,可到底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