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谈苦涩一笑,“我也问过。他们笃定我能办到,不然是不会放过我的家人的。”
钱哪里是那么好拿的!他们既有能耐寻到他,出手大方,后头的人也定不是普通人。
“而且,我拿着钱先去给了我哥和娘看诊,一时就是逃也逃不得的。”
殷谈也不是毫无作为,除却诊费,他将钱都花去买田地建屋了。
他早就打定主意,这件事一定办成,哪怕是拿命换都成。
顿了顿,他道:“再来,君子信诺,既应承,敢不卖力尔。”
闻言,知府不由多觑了他一眼。
“辅助阅卷的人选是临时选的,他又怎么能这般定点的选到你?”
这话问出来的时候,其实在场的众人都心中有了数。
这件事,恐怕牵扯甚广。
至少那个人的身份定是尊贵的。
这样一想,殷谈主动跳出来的原因就更容易猜了。
“你是被迫来坦诚的啊。”
“不,我是自愿的。”出乎意料,殷谈摇头,“我哥和娘能得后半生圆满,我已是无憾。”
“害了一位博学超众的学子的大好前途,乃是我的罪过。既是罪,自当罚!”
他虽不识这位沈隽意,但也见了其锦绣文章,自是晓其内藏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