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凌欢瓷转了转眼眸,“那个啊,我听人提过一嘴。据说安襄侯想抓的是个怀揣什么东西的女子,说是很重要......但对方死咬着什么都没拿,现在被押在县衙大牢里,打得血肉模糊的,甚是可怜。”
“但更具体的,那小子不肯跟我说,说他们也不清楚。”
姜映梨霍然开朗。
难怪那日萧疏隐贸然命令杀人抓人。
兴许他不仅仅只是为了镇压流民暴乱。
凌欢瓷看她不回答,倍感奇怪,好奇地探头:“阿梨?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姜映梨蓦然回神,“没事。就是忽然想起,就问两嘴。”
她岔开话题,“阿瓷,最近被关在这里工作累不累?”
“还好啦!”凌欢瓷心绪很快被牵引开,扬起笑容道,“虽然有些辛苦,但你们肯定比我们更艰辛。而且,看着大家日渐好转,露出微笑,重新面对新生,就有些理解你们当大夫的心理了。”
“更或者说,能够理解我爹的心情了。”
她双手叉腰,微微抬头,望着天际,“我本来怨圣上出尔反尔,卸磨杀驴,也恼我爹半句不吭,毫无反抗,就接受圣旨,前往北境迎敌。”
“他明明能以伤势未愈等原因拖延抗旨,就连门客都言我爹可以此来谋求更多利益,甚至只要再拉扯数日,子政兴许就不必被送入京都为质。”
“但我爹拒绝了。”
阳光洒在凌欢瓷小麦色的脸上,她眯起眼眸,“我爹曾说过,将士最好的归宿就该是驰骋沙场,马革裹尸,让枪尖染满敌人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