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金发碧眼的alpha突然握拳抵在嘴唇咳嗽，这个动作让他手腕上缠绕了两圈的暗红色项圈很是显眼，金属牌子反着光。

面对其他人被吸引过来的目光，奥林茫然地眨了眨金色睫毛，才反应过来似的“啊”了一声，抬高手腕：“你们都在看我这个吗？其实这个也是念念亲手定制的。”

萧凛和楚君骁猛地回头看苏念。

苏念：“……”

这时楚颂之无情揭穿，指着说：“那金属牌子上怎么刻的是你的狗名字？”

萧凛和楚君骁又扭头看过去，一同露出讥讽的表情。

“你该不会是抢了你的狗的吧？”楚君骁嘲笑。

奥林的脖子和脸一寸寸被烧红，嘴硬道：“我的狗的不就相当于是我的……”

楚君骁尾巴几乎要翘到天上去：“果然只有我的不一样。”

萧凛：“狗戴的东西，谁稀罕。”

“你就酸吧你！”

……

苏念默默地又把自己缩得更小一点。

面前的四个alpha你一句我一句，明嘲暗讽，夹枪带棒，不仅嘴巴上谁也不服谁，还要用信息素暗暗对抗。

四种味道的信息素横冲对撞，皆是充满了攻击性。

苏念感觉自己一个beta都受了影响，闻得脑袋发晕，以及可能是人太多让房间空气不流通，还会觉得有点热。

他蔫巴巴地把脸搭在膝盖上，好久才听到最近处的楚颂之在叫自己。

“……小念。”

“怎么了？”苏念一说话，声音也没有活力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不正常，两颊红得很厉害，像是喝醉了酒。

几人在发现他不对后早已停止了斗嘴，视线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奥林凑近，问：“不舒服吗？”

楚君骁：“看着像发烧，我摸摸——喂！”

他伸出的手被萧凛打掉抢去了机会，正要开骂，可是一见萧凛的表情凝重，也顾不上生气了，忙问：“怎么样？是不是？”

“别吵。”萧凛对楚君骁不耐烦道，又感受到自己的手掌心被苏念回蹭了两下，声音不由软了几分，“额头不是很烫。”

他又抚到苏念的脸颊，苏念更是抓住他的手，也蹭了好几下，红唇微张轻轻吐出一口热息，一副很舒服的样子。

这模样让四个alpha同时呼吸一顿，滚了滚喉结。

可苏念没有自觉，处于晕乎乎的状态，蹭完后还把脸贴进萧凛的手掌心，小猫似的嗅了嗅：“味道……”

声音细弱，萧凛俯身把耳朵凑过去听，声量也不由跟着低下来，“味道怎么了？”

这一接近，苏念像是被更好的东西吸引住了，丢下了萧凛的手，转而勾住他的脖子拉下来，然后把脸埋过去嗅闻，鼻子一路蹭到了萧凛的腺体，最后就抵在那里没动了。

“好闻……”他说。

萧凛整个人像是被从天而降的恩赐砸懵了，僵住没动。

对于任何一个alpha，被喜欢的人贴着腺体闻还夸味道好闻，冲击力无疑是巨大的。

萧凛浑身酥麻，受宠若惊到颤栗的程度。

其他三个人也看愣住了。

“我靠。”楚君骁骂出声，上手去扒拉，“姓萧的你放开他！”

萧凛摊开自己的手：“是宝宝要抱我。”

楚君骁还要闹，却被楚颂之拉住。

“小念的情况不太对。”他冷沉的嗓音让楚君骁飞快跟着冷静下来。

“不是生病吗？”

楚颂之摇摇头，也伸手摸了摸苏念的额头和脖颈某处，确认了状态：“不是发烧，重点是他怎么会对alpha的信息素有反应？”

他缓缓用指腹在自己的腺体上抚了一下，伸向苏念。

果然，苏念也被他指尖沾染到的信息素味道吸引，偏过头去蹭。

“二次分化吗？”奥林问。

萧凛摸上苏念的后颈：“这里没有什么变化，不像要长出omega腺体的样子。”

楚君骁神情微变，欲言又止。

“你应该也想到了。”楚颂之看向楚君骁，“没错，应该就是omega假性激素。”

奥林一怔：“什么东西？”

“是最近很流行的助兴药物……简单来说会让alpha和beta像是发情中的omega一样，在生理上渴望alpha的信息素和标记。”楚颂之神色冰冷，“没想到会有这种脏东西混进来，还对小念下手……”

楚君骁想到什么：“一定是在门口鬼鬼祟祟那个！我这就让人查监控！”

楚颂之抓住他：“当务之急还是解决小念的问题，他现在……”

说到此处时，苏念已经整个人都缠抱住了萧凛，一只手勾着萧凛的脖子，一只手还抓着楚颂之的手指不放。

他本人隐约有听到这几个人在说话，但是不知道他们具体在说什么，只觉得好吵好烦，还莫名地委屈。

为什么不理他，不管他……他都难受成这样了，特别地需要……

需要什么来着？

他说不清楚自己在渴望什么，几乎要被体内的空虚感逼疯。

“抱我……”他用着哭腔说，“抱抱我。”

萧凛立即回抱住他：“宝宝。”

“信息素……”苏念又去扒萧凛的领子。

萧凛便配合着他低下头，将脖颈凑到他鼻子下方，加倍释放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