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滚烫从衣摆钻入,还有往上走的趋势,苏念从鼻子里发出更加羞恼的哼叫,随后生气的闷哼又转变成了可怜的呜咽。
待滚烫又转挪往下越过腰部时,他抖得更厉害了。
悬在床外的两条小腿想要合拢在一起,中间却卡着李光义的一条腿,怎么也合不上,更是止不住那作乱的手。
在晃动间拖鞋早就掉在了地上,粉白的脚趾蜷缩着。
在这最热的中午,苏念洗澡时关着窗户,一直没来得及打开,室内的空气闷热至极,蒸笼一般,烘得人汗如雨下。
待李光义放开他时,他已经被热得融化,刚换上的干净衣服被湿透了。
白花花的肚皮露在外面,跟随剧烈的呼吸上下起伏,如同难以平息的海面。
苏念神魂飞了似的半昏半醒,半阖着眼,眼睫上挂着泪珠,嘴巴也张着,依然能见到里面被折磨到红肿的舌头。
李光义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这副模样,抬起手,将掌心和指尖舔净,一滴也不剩。
这慢条斯理的动作看得苏念头皮发麻,瞬间体内余韵全消。
“念念。”李光义抱着他,跟他邀功,“我做得好吗?”
苏念喘了几口气,抬起手对着凑近的脸扇过去。
李光义躲也不躲,受了这一下,难过地垂下眸:“对不起,我会努力学的。”
给苏念气得又是一耳光:“不要脸,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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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义被苏念赶了出去。
李光义走时还说自己回去做好了午饭就马上送过来,苏念“哐”地拍上门。
他一边生气,一边自己重新烧了水,又洗了一次澡。
身体被弄得黏黏糊糊的,全白洗了。
洗完后要去倒水时,李光义送饭来了。
大概也知道苏念正在气头上,不能把人逼得太紧,李光义敲了几下门没得到回应,就对着屋里说:“念念,我把饭放门口,等晚上我再过来。”
到了晚上,李光义提着晚饭过来发现那篮子搁在门口没动,里面的饭菜也是一口没吃。
“念念,怎么没吃饭?再生气也别饿到自己。”
苏念不说话,李光义也还是自顾自在门外哄着,跟他认错。
“都是我不对,我畜牲。”
“你可以打我骂我,但别不吃饭好不好?”
“念念……”
躺在床上被扰得不耐烦的苏念坐起来,对着外面吼:“吵什么呀!我才不吃你的东西,我又不是残废,我自己会吃,你走开!”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李光义坚持不懈地给他送一日三餐。
他在苏念就不敢出来,生怕这人会逮着自己亲,又或者做一些让他受不了的事。
李光义也怕自己会影响他吃饭,不敢多待,放下说几句就走了。
苏念偶尔偷偷打开窗户看过,李光义离开时垂头丧脑的样子和之前说被他冷落时一模一样,很有欺骗性。
可是苏念不会再上当了。
这根本不是一条老实巴交的土狗,而且一头对他垂涎欲滴的豺狼。
就这么过了四天后,苏念忍不住馋了。
由奢入俭难,吃过李光义的饭菜再让他像之前那样做些食之无味的粗茶淡饭,时间长了真有点受不了。
于是没忍住把外面的篮子拿进屋,偷偷吃了点。
他努力克制着没吃太多,又欲盖弥彰地用筷子扒拉一下,填上缺口,放了原处,装作无事发生。
他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李光义来拿篮子的时候一下就发现了,在门外隐隐含笑道:“原来念念喜欢这几样菜,我下次还做这些。”
苏念跟被抓住错处似的在门后面红耳赤,心说自己李光义那么过分,吃他一点饭也没什么可羞耻的。
除了吃饭的问题,再就是无聊。
没了那三个青年,也无法和李光义做朋友了,还不好出门,苏念闲得只能睡觉,作息也搅得乱七八糟的。
困了就睡,醒了就在小小的屋子里乱晃,摸摸小玩意儿,做点小手工。
这一日,他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到了凌晨还精神奕奕,没办法就用信号不太好的手机玩点不用网的小游戏。
玩着玩着,他听到屋外的院子里出现了一点异响。
起初以为是有老鼠或者野猫,可是那动静越听越不对,越来越近,好像到了屋里。
苏念猛地想起,自己傍晚睡醒来昏昏沉沉地吃了东西就又躺回了床上,忘记锁门了!
这村子里治安不行又没监控,入室盗窃的贼不少。
苏念小脸一下就白了,快速从床上坐起,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听了一会儿,确认是有人后,借着手机光找到了卧室里的玻璃水杯握在手上,重新躺回床上,手和武器藏在被子里。
他有自知之明,冲出去和贼对着干是干不过的,东西被偷了就被偷了,人就算进来了,翻完东西也就走了,装睡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苏念祈祷着对方千万别进来,但还是听到了卧室门被推开的轻微吱呀声,不由紧张地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