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男人鼻梁上摇摇欲坠的眼镜再次掉下去,原本没什么颜色的薄唇也变得殷红,瘦削的脸颊鼓起来,眉尖轻拧,明显很不舒服,可他一声没吭,还很努力地吮了几下。
苏念懵了两秒,赶忙把自己的茎丝扯出来,收回身体里。
菟丝花有点不情愿,还留恋着在人口中被抚慰的感觉,但已经“喝饱水”的它抵抗不住主人的意志,一根不剩地回去了。
苏念看到边景明的唇角竟是有了点撕裂伤,沁出了血珠,被边景明舌头一卷,猩红染上了唇,模样瞧着多了几分妖异。
苏念连忙一边道歉,一边伸手给边景明擦。
他一时找不到纸巾,情急之下没多想,提起自己的衣服下摆擦干净边景明的下巴沾到的津液,至于嘴唇上的血迹就不敢碰了。
“边教授,您那边有医药箱吗?”
边景明长眸垂着,看着他软白的肚子被落下的被沾湿的衣摆遮住,微吸一口气,舔了舔嘴角:“没事,一点小伤。”
他嘴里此时除了血腥味,还有属于植物的味道,再细细尝一尝,还能寻到几丝苏念自身的体香。
这几股杂糅的味道如同带上了麻痹神经的作用,他一点都不觉得嘴角的撕裂处疼痛,还酥酥麻麻的,被毒蛇蛰了一下一般,有点舒服。
这点感觉让他忍不住反复用舌去舔,刺激着大脑精神。
苏念眼含愧疚,说:“对不起,我没想到它会这么兴奋。”
“没关系。”边景明笑了笑,“这说明实验很成功,经过□□和黏糊接触,确实有利于你的菟丝花吸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念仔细感受了一下:“嗯……是比较要好。”
他和边景明的接触时间很短,效果比以前要好上数十倍,有时候他得贴着人几个小时甚至一整夜才会有现在这种能量充盈感。
边景明捡起地上的眼镜戴上:“那要不要趁现在再多试一试别的?”
苏念欲言又止,红着脸指着他因为扣子掉落而大敞的衬衫,裸露在外的冷白胸膛交错着几道藤蔓勒出的红痕,很像是某种不正经的兴趣下留下的印记。
“边教授,要不您先回去收拾一下吧。”
“也对,让你见笑了。”边景明没有露出丝毫尴尬,神情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衣襟,“那你继续休息,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明天再开始吧。”
苏念:“嗯嗯。”
-
第二天苏念起得很早,刚开门就听到隔壁的门很巧地也开了。
他面向容貌清隽英俊的边景明,打招呼:“早上好,边教授。”
“早上好。”边景明同他并肩一起走向电梯,“昨晚睡得好吗?我本来想给你送点水果,但是轻轻敲了门没听到动静,想着你应该是睡着了。”
“抱歉,昨晚我确实睡得比较早。”走进电梯后,苏念观察着边景明唇角凝着血痂的伤口,有些不解。
边教授没有上药吗?怎么看起来比昨天还严重了?
边景明注意到他的目光,解释道:“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总是忍不住舔才会这样。”
“原来是这样……对了,您衬衫的纽扣我收起来了,等今天下班我帮您缝一缝吧,弄坏了您的衣服让我很过意不去,请您不要跟我客气。”
边景明:“那作为交换,你也不要对我客气地用敬称了,我希望我们能亲近一点,这样也有助于你对我产生信赖感,会让实验更顺利。”
苏念笑着应下:“好。”
边景明比印象中要好相处许多这一点,让苏念放松了很多。
在书里,他以罪人的身份成为了实验体,得知他害过人的边景明在纪斯的刻意交代下,从没给过他好脸色,也没有怜悯,只把他当做小白鼠。
单看炮灰遭受非人实验那段剧情是很可怕的,苏念以为边景明没有太多正常人该有的同理心,来做实验体要跟边景明打交道前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
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可能是主因和际遇的不同,也能决定了边景明对他的态度。
今日在食堂买的早饭也是边景明请的,说是用他的职工卡会有更多优惠。
苏念没能拒绝得了,一边在边景明的办公室里吃着打包的早饭,一边心想:边教授也是个好人呢。
边景明:“你慢慢吃,我去把帮你把兔子拿过来。”
苏念塞了满嘴的奶黄包,粉润的腮帮子鼓鼓的像是一只松鼠,含糊地“嗯嗯”了两声。
兔子窝在笼子里被带过来,在见到苏念的一瞬间立马精神了,两只前爪扒着玻璃壁,粉鼻子一努一努的。
苏念隔着玻璃摸摸它的鼻子:“我没骗你吧?今天我又来见宝宝了。”
兔子蹦哒了两下,好似也在表达自己的高兴。
边景明观察着他和兔子的举动:“你的兔子很特别。”
苏念疑惑地抬头看边景明。
“我们也不是没有研究过一些曾经是宠物的变异动物,但是它们都很凶残,也认不出自己的主人,就像丧尸一样只会攻击。”
边景明说着弯腰敲了敲笼子,指着瞪过来的兔子说,“你看,它也会凶我,在你看不到的时候还要凶上好几倍,会和其他变异动物一样会对任何生物有攻击性,但是它认得你,对你很温顺亲昵。”
苏念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它其实不是我的宠物。”
苏念把自己捡到兔子的过程和边景明说了一遍,边景明静静听完:“可能有些变异物种是例外,即使改变了本质,也仍然会保留一些重要的东西。”
苏念点头认真道:“嗯,我也这么认为。”
边景明笑道:“不过我们并没有对你的兔子进行实验确认,目前只是我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