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那句话,官场远比想的复杂的多,你根本不懂官场的盘根错杂和环环相套,你对官场的理解还是那么肤浅和片面,你以为贺省长倒了就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痴心妄想,你已经踢到真正的铁板了,动了大领导的蛋糕,你等着吧,好戏现在才正式拉开帷幕。”
“我不会有事的,我会从纪委平安出来,别说被处分了,用不了多久,我还会步步高升,甚至调进省里,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一步步上去的,我不会输的,你刚才提醒了我,现在轮到我提醒你了,你千万要小心,安兴县的工作要是后面出了差错,当心你的乌纱帽,褚市长和叶市长他们也保不住你。”
方静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宛如当年一样,强调着自己对官场的感悟,早晚有一天,陆浩会被现实磨平棱角,会在她面前哭着忏悔曾经没跟她站在一起。
可惜一切都晚了,从陆浩娶了宁婉晴那一天,这个男人在她心中就已经死了,现在陆浩还要把她送进纪委,方静的心中更加充满恨意,她等着陆浩万劫不复的那一天。
陆浩并没有被方静的话激怒,反而自发的感慨道:“方静,这几年发生了这么多事,被查办的领导干部也不少,你都背上了处分,可居然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那么自以为是,我真的挺意外的。”
“难道你从来不回头去看看走过的路,想想自己做过的错事吗?凡事没有绝对,官场虽然不是绝对公平,但黑白还是能做到相对分明的,你看不到,说明你一叶障目,至于将来的事,话别说的太满,你要真有本事,还是先把纪委的事解决了吧,樊书记等你快等的不耐烦了。”
陆浩冷笑了一声,示意樊娟派人把车都开来了,秦怡也朝这边走来催她了。
方静眯起了眼睛,压低声音道:“陆浩,我没有做错,是你一开始就站错了队,你等着瞧吧,我一定会没事的,我会正大光明回来的!”说完,她目光坚定的朝纪委的专车走去,跟着樊娟等人一起离开了。
陆浩无奈摇了摇头,心中觉得方静冥顽不灵,已经彻底无可救药了,至于方静说的话,等会见了叶紫衣,他得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此刻,丁学义还没有离开,别有深意道:“陆县长,眼瞅着年底了,明年你们方水乡的几项重点工作,市委市政府可都盯着呢,你跟肖书记要加油啊,要是完不成你们定的目标,不止方水乡要划入经开区管辖,连你也是要承担责任的,我好歹也在安兴县任职过,我可不希望陆县长的代字还没有拿掉,就被领导质疑主政能力。”
“谢谢丁市长的关心和提醒,有丁市长的鞭策,我们安兴县明年一定会向领导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陆浩听出来丁学义在说反话,立马意味深长道:“对了,丁市长,我听说马滨还交代了不少跟你们江临集团之间的利益往来,我相信这些都跟丁市长没有关系,但是好像账本上有很多钱最后都进了丁董事长的口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希望丁董事长能在纪委面前过关。”
这些年跟丁学义和方静这些人打交道,陆浩嘴皮子也愈发凌厉了,应对丁学义的反讽刺,早就轻车熟路了,他说完这番话,马上以时间不早,要去向叶紫衣汇报工作为由,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市委市政府大楼。
丁学义盯着陆浩的背影,眼神阴沉。
陆浩说得没错,丁鹤年昨天傍晚确实被纪委突然找上,已经被带走调查了,不过幸好在此之前,他陪着丁鹤年一起去省里走了关系,希望能逃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