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点了六七名将士留在府中看守,其余的将士一应脱去盔甲,在顺了的带领下匆匆出府前往赵家。
顺子前脚方走,阿七与五虎以及两名暗卫揪住了五个身材魁梧的男仆来到了前厅,一一将他们踹倒在地。
五虎“夫人,这五人应是潜藏在咱府中的内鬼。”
李婉眼瞅着五名被塞了破布捆住手脚的家奴,明眸微眯,寒意顿生。
她若是没记错,这几人是他们李家买下来的第一批护院里头的,原来,他们李家刚到宁县,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李婉跺步来到几名家奴跟前,微眯着眼眸细仔打量他们间的神色,当然,能做内应的自然是经过严格的训练,只见他们个个镇定毫无惧意,一双眼甚至布满了怨毒。
这倒让李婉来了兴致,伸手扯掉其中一名家奴口中的布,无它,因为这人看着要更淡定,目光恨意更浓,很好猜出这几名内应里头,他应是最有主意的。
“瞧瞧你的样子,是不打算说什么了?”
家奴愤恨的将脸别到一旁,更是坐实了他对背后主家的忠心。
“很好!”李婉直起腰来,嘴角噙笑“你不说,本夫人有的是法子揪出你们在城内外的同伙。”
于是,李婉当着众人的面,喊来两只久而重逢的雕。
两只扑腾着大翅膀的鸟一前一后映入所有人的眼帘,对于雕,将士们不算陌生,以往在军营中,骁骑校李校慰便时常在营中与其中一只大雕相伴,听说这雕是李校慰的长姐相赠。
当下看见两只,将士们对于一名妇人能够驯服两只大雕感到无比震撼。
孙娘等人因先前有雕妻相助,当下见着还是震惊不小。
夫妻雕稳稳停落在两名家奴的头顶上,一直强装镇定的那名家奴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见夫妻雕与李婉相视一眼,当即领会其中之意。
紧接着低头生生撕掉二人的一只耳朵,而后双双展开翅膀,调头昂空没入夜色。
徒留它们先前翅膀扇下的清风,瘆得众人背脊发寒。
失了一只耳朵的两名家奴疼得声嘶力竭,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涌出,很快浸湿了大片衣襟。
李婉指着那名家奴,睨了眼五虎道,“五虎,把他带到密室,其他人杀了。”
“是,夫人。”
五虎长刀一挥,四名家奴当场殒命,剩下的那名家奴痛苦的从地上挣扎起身,意欲冲向五虎的刀口。
被一名眼尖的将士及时从身后摁压住,此人恨极抬眼怒瞪李婉。
“你以为,这便能让我们降了,我们背后还有千千万万个我们,你杀不尽,除不绝,哈哈哈……”
家奴几尽颠狂的言语笑声,不免让李婉心生怨意。
“拖下去!”
月色下,宁县高空不断流传声声凄厉的雕声,宛如噬血的魔鬼,在每户人家的房顶越过,有浅眠的百姓,惊得拉高褥子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分布在宁县周遭的民宅不时传出惨绝声,一颗颗滴血的脑袋在空中摇晃,一名打更老头刚敲响了铜锣,只觉得脸上被雨点打中。
不住抬手拭去脸上的水渍,抬头望了望黑夜朗空,并不似下雨,只当他瞧清手掌上的鲜红,吓得双腿一软跌坐倒地,惊呼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