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剑影从李婉面前闪烁而过,李婉敏捷躲过劈肩而落的刀锋,睨一眼手中的长剑。
咣铛!
当机立断舍弃利剑,赤手空拳与死士们殊死搏斗,果然,再好的刀剑于手,都不及本身的咏春使得好。
此刻,李婉无比庆幸上一世在奶奶的坚持下练了这一身的好底子,自信让她面容不自觉地噙起一抹如婴栗般噬血的媚笑。
双手小臂夹住一名死士握刀的手臂,刀掌顺势而上,击中死士的下鄂,柔软的拳势似是没用多大的劲,轻巧的卸了对方的胳膊,身姿如飞燕般,肘击,拳打,掌掴,脚踢,每一下的出击都含蕴了深厚的内力。
便在这时,另一名死士从侧身以极快的速度往她身上行刺而来。
与另几名死士搏杀的十一见状,瞳孔猛地紧缩:“夫人!!!”
便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从空中出现一把飞镖,打歪了那名死士手中的长刀。
与此同时,一抹身影从黑夜中跃出,其手中长刀挥打有力,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般,武力甚至在十一之上。
李婉恍过神间,来不及庆幸躲过一劫,更顾不得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在她斜前方一名死士忽然朝她抛来一坛花盆。
砰!!!
李婉反应及时,抬起膝盖击碎了花盆,四分五裂的碎瓷在她凌厉的掌力下,如飞刀般反击那名死士,锋利的碎瓷划破了那名死士的脖梗。
唔!
死士痛苦地捂着冒出浓浓鲜血的脖子,瞪眼倒下。
啊!!!
又是一声痛吭。
李婉回头,就见那名黑衣人手中长刀穿透了朝她身后袭击而来的死士胸膛。
便是这一回头,李婉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是他~
京城的那名侍从,因她而被长公主打发走的男子。
他怎的在此?又为何护她周全?
随之涌入正院的死士越来越多,李婉顾不及它想,继续与他俩并肩搏杀。
在此之前,二进院已打成一片,五虎顾及主院的夫人,可不断涌入惊风院的蒙面持刀死士让他分身乏术。
尤其是那些死士,似是都直往柏舟房门方向逼去,目的如此之明显。
早便睡下的铭意在打斗声起就已经醒来,来不及套上外衣,翻身跃起,拔下墙面上挂着的一把长刀。
这佩刀是两年前顺子托人给铭意捎来的生辰礼,亦算是铭意在书信中主动与舅舅索要的礼物。
睡在外间的书圆早已吓得浑身哆嗦“公子,外面,外面……”
铭意没理会书圆,三两步上前拉开房门,正好看见被多名死士逼退至门前的暗卫咬牙抗敌。
门刚拉开,其中一名死士正要举刀砍向铭意,说时迟那时快,铭意当机立断双手握起长刀一劈而下,直接砍断那名死士握刀的手,鲜血溅到了铭意的脸上。
只见将将十一岁的少年郎半点不惧,目光幽深地露出如鬼魅般戏谑的笑弧。
暗卫见状,生怕铭意涉险,“二公子,把门关上。”
铭意一脚踹开暗卫跟前另一名死士,提刀加入战局。
“小爷我自小习武,可不是拿来强身健体的。”
平日里练武铭意最为上心,一招一式挥动有力,招招致敌要害,很难想象他只是个十一岁的稚童小儿。
只见其一刀从身后穿破死士的胸口,借力翻身跃起,踹倒试图偷袭五虎的一名死士。
“二公子,谢了。”
铭意得意极了“伤我亲者,杀。”
这便是他为何自小习武的原因,好不容易学以致用,岂能不好好实践一二。
柏舟房中,这半年柏舟身体恢复极好,除了身子瘦弱了些,武力值不比铭意,架不住其高个的身段,踹动椅子踢翻扑杀上前的死士,翻身用手肘重重从后脖处给了死士一击,只听闻死士咳呛了声,面罩瞬间染上一抹血色,柏舟趁机夺过他手中的长刀,起身往其后背补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