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思远往沙发上仰靠了一下,刚要说话,孟怡然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问:“思远,你说有事找我,啥事?你先说,我看看是多大的事?”
彭思远说:“是这样,就在我去双河镇任职的前一天,双河镇的真长曹兴国把那台shuji专用车送去大修了,说最少一个月才能修好,并且还把司机放了假。很明显,这是给我的一个下马威。”
孟怡然说:“这个人这么坏,和你有仇?”
“可以说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他是想接班当一把手的,可没能如愿。他就觉得是我抢了他的位置,所以,就生出了仇和恨。他这是要把我赶走的节奏。而且还把本来家属院里是我应该住的房子在前天让别人搬了进去。让我没有立足的地方,大概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吧。可是我这个人,并不怕跟我作对的,而且和这样的人斗,还是一种极大的乐趣。”彭思远说。
孟怡然笑道:“看出你是一个愿意跟人斗的人。思远,早就让你把车开走,可是你死要面子,觉得开我的车不光彩。要是你自己有车,他们也就奈何不了你了。”
“我来就是跟你商量这事的。我按照这台车的总价值给你写个欠条,然后,我把车开走。以后,我每年还你一部分,直到还完为止。”彭思远说。
孟怡然说:“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开走。等你自己买了车,给我开回来就行。你实在愿意写欠条,就写一个今借到车一台就行。”说着,找到纸和笔扔给他。接着说:“这个真长,看来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或者说是一个莽夫。”
彭思远说:“我还没有和这个人正经的打过交道,看来二者兼而有之。”
孟怡然说:“你现在的官职比他大,可以制定一个用车制度,无论是维修还是加油,费用自理,看他还怎么蹦跶。这辆车的一切费用,全有我承担,你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彭思远说:“加点油的费用我还是有的,保险什么的一年就拿一次,也没有问题。开着你的车,再让你承担着费用,我算什么人?”
“算我的人啊!只要是我的人,开我的车,我承担费用,还不很正常?”她说。
他摇头,连声说不妥,然后写了一张借条:“今借到孟怡然奔驰车一辆。借车人:彭思远。”写完递给她。她看也没看就塞进了一个抽屉里。
孟怡然说:“钥匙和手续都在车里面放着,我们先吃饭,然后下去开车。”说着,就要给酒店经理连伟打电话。
彭思远拉住她的手,说:“怡然,我想回家一趟,陪妈妈一起吃饭。昨天去了双河镇,晚上没回来,我也放心不下。”
孟怡然一听,非常赞同,说:“你如果是别的理由,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跟妈妈一起吃饭,行,那你就赶快回家吧,多陪陪她老人家。”但还是坚持给连伟打电话,让他去厨房弄点好吃的给彭思远。
彭思远双手夺下她的手机,说:“你这不是害我么!每次来,酒店的工作人员都把我当成你的男朋友,看到我后恭恭敬敬的垂手站立,你竟然给我拿吃的,你说我的脸面往哪里放?”
孟怡然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每次回来的时候,必须给我打个电话,我如果在源西,你就来酒店我们见见面。谈谈你的工作,你的苦恼,你的快乐。你也别想太多,就是在一块吃顿饭。不然,我的这些员工见到你好长时间不来一次,会产生怀疑,并且还会把这怀疑告诉我爸爸。我爸爸要是追问起来,我们两个人都不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