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诛你殷家九族,难消心头之恨!”
寒意逼人。
殷岐瞬间通体生凉。
袖中双拳猛地攥紧,却意外地没有退避求饶。
反是扬眸,迎向皇帝的目光。
“皇上既然对臣不仁,那也就莫怪臣对您不义了!”
殷岐话中阴沉,叫皇帝瞳孔一紧,心中不安渐生。
殷岐确实知道他许多秘密,可是,空口无凭,当年登基的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殷岐想翻旧账,也不可能有证据留下!
“二十年前,先帝登基不久却无端染病。当时还是二皇子的皇上,每日都亲自为皇上熬药,端到乾政殿,侍疾之余,也虚心向先帝讨教国政大事。”
殷岐的声音不徐不慢,咬字清晰。
“先帝虽然疼爱齐王,但是对皇上,却也渐渐委以重任。先帝生病,一直是由太医院杭太医诊治。可是先帝卧床四年,皇帝的药每日不停,却一直未见好转。”
“先帝暗中请了其他太医诊断,才知道,过去四年来,皇上端的药表面温和无害,可是对先帝的特殊体质,却是难以承受......”
“你给朕闭嘴!”皇帝心中焦急万分,拿起一个杯盏掷去,可他刚醒,手脚乏力,杯盏连殷岐的衣袍都没能碰到。
身后的侍卫,甚至是烬王和左倾颜,似乎都没看到他心急如焚的模样。
他哑着声音唤了几次,祁烬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全场的视线,都集中在殷岐身上,祁烬也不例外。
殷岐的话说了一半,可在场都是混迹官场的人精,如何不知他眼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