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祁烬陡然厉喝。
身后不远处树丛后,突然冒出一队御林军来,秦征口中的卫鸢,赫然就站在一众御林军之前。
秦家人还没能反应过来,祁烬冷戾的声音在寂夜中清晰地回响,落入围观众人耳际。
“兵部尚书秦征以下犯上,屡次污蔑本殿,借着宫中夜宴聚众闹事搅乱人心,意在损害皇室声誉,图谋不轨!”
“立刻将秦家人拿下,交由父皇亲审!”
“放肆!”秦征凛立在殿前,满目厉色,振振有词。
“本官乃当朝三品大员,烬王,你以为你去了一趟北境回来,就可以肆意捉拿朝廷重臣,栽赃嫁祸,蛊惑皇上吗?!”
他目光里闪过一抹得意,“老夫手握重兵,即便是皇上也要对我秦家礼让三分,你一个区区庶子,我女儿看得上你,我秦家愿意助你成事,是你三生修来的荣幸,你不知好歹,还要拖着卫统领与你一起倒霉是吗?”
秦征是武将,可他在朝多年,说话虽不像殷岐那些文臣般圆滑世故,也很少像现在这般毫不客气。
然而,今晚计划诸事不顺,左倾颜的一顿鞭子,加上祁烬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显然是将他彻底激怒了。
他又看向沉默寡言的卫鸢,“卫统领,今晚烬王行迹可疑,入乾政殿的刺客定然就是他,请卫统领擦亮眼睛,审时度势,要知道,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卫统领大好的前程,切莫毁在自己的手上!”
“父亲!”秦念初听着秦征的话,心中只觉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