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容冶说道:“别忙着搬文件柜了,呆会儿栀栀睡沙发,我和小陈在办公室外头的走廊上应付一宿就好……对了咱们来谈一谈这善后工作要怎么处理吧!”
这正是让刘镇长感到万分头痛的事儿。
不过,刘镇长和双镇的张镇长一样,十分信服陶容冶和栀栀,当下便虚心向陶别一人请教。
栀栀提出的补救办法就是:一半儿的田地用来补种水稻,一半儿的田地用来种植土豆和红薯这两样。
原因:土豆快熟,一般2-3个月就能收获。红薯产量大,目前的优质水稻亩产才六百斤左右,但红薯亩产能达到一千五百斤!
再配着水稻种植,先把今年凑和过去,明天开春再全种植水稻。
栀栀又承诺:双岛可以提供种植、营养剂、除虫害等方面的技术配合。
刘镇长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陶容冶则和刘镇长也说起了民居要选址重建、统一规划的事儿。
刘镇长一听,神色凝重。
这可不是件小事儿……
办好了,这是利在千秋的好事儿,既造福于百姓,他的考核也能评优;办得不好,那肯定民怨滔天,丢乌纱帽还是小事儿,动摇了组织在民间的威望,他就成了罪人啦!
陶容冶道:“目前也就这么一说……具体的,还得先落实目前的工作。刘镇长可以在平时工作的时候,探探群众的口风。”
刘镇长连连点头。
谈到现在,已是深夜时分。
刘镇长连忙让栀栀、陶容冶和小陈早点休息,转身离开。
栀栀与陶容冶、小陈这才从挎包里拿出了馒头,就着随身带的凉白开吃了。
陶容冶满心愧疚,“栀栀,真的很抱歉这次把你拖到灾区来了……”
栀栀摇头,“这本就是我应该参与的工作。”
陶容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哑着嗓子说道:“条件艰苦,你就将就一下吧,早点儿休息,我和小陈就在外头的走廊上,有事你喊我们一声。”
栀栀点头。
陶容冶和小陈离开了办公室。
栀栀除下鞋,脱了袜子,揉了揉自己的脚。
今天走的路不少,虽然穿着布鞋,但足底还是磨出了几个水泡……
她随身的斜挎包里有小瓶装的碘酊,于是她狠心将一双足底的五个水泡全扯破,然后涂上碘酊消毒……
疼得她眦牙裂嘴!
折腾了许久,栀栀才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一天一早,有人很礼貌地轻轻敲响办公室的门。
栀栀迷迷糊糊醒来,睁眼一看——
是个陌生的环境?
她被吓一跳,思考了几秒钟才想起昨晚她和陶容冶来到了庄镇。
外头那人依旧在不紧不慢地敲门。
“是容冶吗?”栀栀问道。
陶容冶的声音响了起来,“栀栀,是我。”
“容冶,请你等我三分钟。”栀栀说道。
他在门外轻声说道:“不着急。”
栀栀在穿袜子之前先看了看自己的脚——足底处被挑破水泡的地方已经很好的结了痂,但看着才长出来的一层薄薄的新皮,已经可以预见到呆会儿走路的时候会有多痛了。
她皱着眉头飞快地穿好了袜子,穿好了鞋,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皱巴巴的衣裳,又从斜挎包里找出梳子,把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尽快梳理好,绑成两条麻花辫子,这才过去开了门。
陶容冶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饭盒。
他看着她,笑吟吟地说道:“食堂那边在分饭,有稀饭和包子,你吃一点吧!”
栀栀说了声谢谢,接过,又问,“小陈呢?”
“他还在食堂,我先吃完就给你送早饭过来了,对了……一会儿我们再跟刘镇长打个招呼,这就走吧!”陶容冶说道,“该谈的昨晚上就已经谈好了,人家也要忙工作,而且我们也该早点儿回去,不然念之该着急了。”
陶容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栀栀大大方方地说道:“是啊,他肯定着急了。”
陶容冶怔了怔,眼睛看向别处,笑了笑。
栀栀确实饿了,再加上这稀粥可真稀啊,就和水似的,包子有馅儿,是微酸的萝卜丝,用来佐粥也不差。她三口两口吃完早饭,站起身说道:“我去一趟卫生间。”
陶容冶点头,带着她去了卫生间。
暂居在镇政府里的群众不少,栀栀排了好一会儿的队,才上了厕所洗漱过还把饭盒给洗干净了,这才离开。
这时小陈也已经回来了,三人本想亲自和刘镇长打个招呼再走,奈何问了好几个人,都说刘镇长去了附近的一个村……
于是陶容冶给刘镇长写了一封简单的条子,只是让他有空的时候去南陵找自己,说说选址重建的事儿……
然后三人便去自行车棚那儿找到了自己骑来的自行车,打算尽快回去。
没想到三人刚刚才离开镇政府大门口,栀栀还没溜上车呢,就有人一把拽住她自行车的车后座,激动地叫嚷了起来,“你给我站住!你别想走!”
栀栀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昨晚那个王七宝???
只见王七宝厚颜无耻地问栀栀道:“阿妹,你都已经和我那啥了,所以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啊?”栀栀莫名其妙。
她疑心自己的耳朵是不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