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田丰已经直接被关进牢内,许攸都不由得感叹一声。
“方才你说,不用去了是为何?”
沮授眉头紧皱,疑惑地问道。
“此时的主公,正在愤慨之中。”
“我军双线作战,接连惨败。”
“文丑被斩,冀州城前又被挫败。”
“此时无论是谁,胆敢谏言,便如同我与元皓二人下场一般。”
许攸耸了耸肩,开口道:
“既然如此,不妨先自保。”
“待日后谏言,也不迟。”
沮授虽然很想反驳许攸这种心态。
但却无话可说。
现在事实就是如此。
袁绍已经一点话都听不进去了。
“要我说,与其在这里耗着。”
“你二人倒不如回到营中,守在前线。”
“至少如此,还能有些事做。”
说完,许攸便摆了摆手,缓缓离去。
看着许攸的背影,两人不由得轻叹一声。
“许子远这是,已然心寒了啊。”
沮授无奈叹气道。
“不过他说得对,我二人与其在这唉声叹气。”
“倒不如继续在前线,盯着曹军。”
“眼下只要守住。”
“公孙瓒处城池必然会被破之。”
“在那之后,援军回防,他曹军又算什么?”
审配却是眯起眼睛,开口道。
听到这话,沮授也是重重点头。
二人虽距离袁绍府邸不远,但却再也没有进去的意图。
……
与此同时。
许攸寻得一个僻静之处。
找到一壶浊酒,一人饮酒。
喝了不知多少。
他看着酒杯,脸上涌现出几分冷意:
“袁本初,好一个袁本初!”
“我全力相辅,汝竟敢如此待我!”
“竟敢说我与那曹贼勾结?”
“若我许子远,与曹贼勾结,那冀州早就没了!”
说完,他又饮了一杯。
此处是他专门挑选,不会有外人前来的地方。
加上酒意上涌。
所以,他说话也逐渐变得放肆了起来。
“不行,我不可如此!”
“田丰眼下已被关入大牢。”
“那接下来,郭图逢纪二人再说上一些谗言。”
“下一个岂不就是我?”
就在这时,许攸猛然站起身来,心中一阵不忿。
越想,他心中越是不安。
“既然如此。”
“袁绍!”
“你竟如此对我不仁,那……就休怪我待你不义!”
又是两杯酒下肚。
此时的许攸,猛然下定了决心。
在这里待着,只会是坐以待毙!
就算没查出什么,到时候想要惩治自己。
袁绍大可随便找个罪名便可。
光是献策失利多次,便足以定罪!
既然袁绍都认定自己已经与曹军有往来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何必还在此处等死?
想到这里,许攸眼睛顿时微微眯了起来。
袁绍既然如此以为。
那,自己便这么干!
就袁绍现在这样,只听信郭图逢纪二人谗言。
那日后的袁军,也势必会被曹军攻下。
袁绍如此大的基业,他自己根本守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