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带她来放松一会。不必特意招待我们,我带着她到处走走。”
说罢,司徒春很自然的拉住楼满月的手腕。
“跟着,不然待会跟丢了。”
“这宅子很大,而且机关密布,稍有不小心就会葬送小命,所以,你不要走丢了。”
腕骨处源源不断的传来比她更高的暖意,楼满月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来不及反应就被人带着往前走。
司徒春腿长,楼满月得迈开大步子才能跟得上,这一趟下来给她累的气急。穿过数不清的长廊和屏风,楼满月实在忍不住想要甩开他手的时候,司徒春松开她的手,让她甩了个寂寞。
“到了。”
他很是期待的看着楼满月,期待着她的反应。
楼满月坐在假石上,活动手腕,“嗯,挺好。”
她甚至都没有抬头,很是敷衍。
司徒春在她的身边坐下,还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还在自己输出:“那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太棒了,太美了,这地方,不敢想象你是怎么找到这么有意思的地方。”
楼满月看着自己手腕上红的一圈,心情不悦。
本来是来放松,结果现在把她累个半死,还得附和他。
司徒春这一听可就来劲了,“那我买下来送给你吧!”
程旭告诉他,要是要表达自己的意思,那就得把喜欢的东西送给她。他听了程旭的话,但是却忘记了程旭也是个母胎单身二十几年的人。哪有什么恋爱的经验。
“啊。”
语出惊人,楼满月疑惑的看着他,真想把他脑子解剖出来看看里面装的什么玩意。
后来她还是很委婉的问他:“你脑子是不是有洞啊?”
司徒春摇摇头,“没有啊,你喜欢我送你,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怎么变得傻傻的,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司徒春吗?”楼满月伸出手掐了自己的手臂,看看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痛意让她理智。
“你不想要吗?”
司徒春还在追着问。
楼满月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想要啊。”
“那我送你,这不好吗?”
“我喜欢,也想要,但是你为什么要送给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没有啊,我就是想送给你。”
楼满月觉得司徒春变了,整个人奇奇怪怪的。最后受不了这样一来一回的拉扯,“好啊,那你送给我吧。”
司徒春高兴了,这才没有缠着她追问。
片片梨花落下,落在他们的发间和肩上。楼满月这才注意到,原来旁边长了一颗梨花树。树干粗壮,梨花茂密,已有多年的年岁。
一片梨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司徒春让她别动,凑上前,很轻的帮她拿了下来放在手心给她看。
楼满月点点头,“扔掉吧,我不收藏的。”
司徒春放下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有点失落,连带着脑袋也耷拉下来。
楼满月忙着欣赏风景了。
梨花树围绕着小湖,湖面上白茫茫一片,都是掉落的梨花。她站起来,“嘿,你,要不要一起走走?”
司徒春点头,和楼满月一起走在彩色小石子铺成的小道上。走累了,两人到小亭子里边坐着。
“我出去让人送点吃的,你不要乱跑。”
司徒春让她在原地等着。
楼满月累啊,哪还有精力去哪里,“放心,我就在这里,你快去,我好饿。”
满堂花香,穿廊亭风,很是惬意。
司徒春走后,楼满月闻着满园梨花香睡着了。
等待司徒春以最快的速度交代好再返回的时候,发现楼满月一个人乖乖地睡着了。他放轻脚步,走到人的旁边。她的发带在这一刻松开掉落在地,长发遮盖住她的脸颊。
司徒春弯腰捡起红色发带,动作轻柔的帮她绑发。楼满月不舒服的脸朝向他,梦里的自己完成不了系统任务,正在被追杀,她好惨,一个人跑,后边一群人追。
司徒春不会绑,索性让它散着。他替楼满月将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楼满月睡得迷迷糊糊的,往他那边凑。
喉结滚动。
他想吻她。
应该不算趁人之危。
司徒春手放在她的脖颈处,将人扣着,自己低下头,吻了她的额头。往下看,是她微红湿润的红唇,司徒春咽了咽口水。
楼满月伸出手将他的手扯开,再换了个方向。
朱红色的门后,老板娘将这一幕收进了眼底。她含笑的看完整个过程,等到没啥了才让侍女端吃的进去。
司徒春如无其事的看向别处。
老板娘在楼满月的另一边坐下,拍了拍她的肩,“姑娘,姑娘,该醒醒了。”
楼满月梦里自己被追到了,正在被棍子打。她深呼一口气,醒过来,发现刚才是在做梦,松下心来。
还好是梦。
“姑娘怎么在这里就睡着了,夜里风大,容易风寒。去,拿个毯子过来。”司徒春喜欢的姑娘,她可不敢怠慢。这是一件好事,她回头得跟娘娘禀告。
殿下终于开花了。
侍女将上号的貂毛毯子拿过来,老板娘给她披上,然后用手拿了块芙蓉糕递到她的嘴边:“姑娘,尝尝,这儿的芙蓉糕可是全京城最好吃的。”
楼满月有点受宠若惊,“不、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司徒春咳了咳。
“也好,那姑娘还请不要客气。”
老板娘自己吃掉糕点,“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了。”
“你是不是和这里的老板娘有私情啊?”
楼满月看着司徒春,“你眼都看直了。”
司徒春皱眉否认。
“没有。”
“哦哦哦。”楼满月将糕点送入嘴里,“好吃的。”
反正也不关她的事,他说没有那就没有吧,但是她可不信。根据她多年的经验,十有八九这两人认识很久了。
楼满月回去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绑带不见了。她想了想,也没想明白是在哪里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