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倒是没小孩的声音,只有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夜晚,又是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房间很拥挤,地上过道根本不能睡下一个人。楼满月看着床、被子和他。
“这次到我睡床了。”
“那我呢?”
“你自己看着办吧。”
“哦,那我睡床。”
司徒春坐在床边。
“你怎么能耍赖!”
“?我答应过你睡地板吗?”
最后是楼满月裹着被子睡在里面,司徒春睡在外边,两人之间还有一条三八线。
夜渐渐深了,家禽也都渐渐入睡了。
突然有女人哭泣的声音,接着大门响了。
“大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来找您了......”女人边哭边说,接着在大婶的面前跪了下来。
大婶看着她,急忙扶她起来,她也不起来。
“这是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
“大婶,求求你帮帮我。今晚我喂完小骏吃药然后就让他睡觉了,现在浑身烫的厉害,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向你求些降温药。”
女人哭的肩膀颤栗。
楼满月和司徒春从房间里面出来,他们都听到了全部的对话。
“你先起来,我到里面找找还有没有。”
楼满月将她扶起来,大婶进屋里找药去了。
“要是不介意,家父以前是开小医馆的,我从小耳濡目染,也略懂一点皮毛,可以让我看看吗?”
楼满月给她倒一杯温水,再拿来一条帕子替她擦眼泪。
“只是......我家孩子可能得的不是普通的病。”
“没事,带我们去看一下吧,孩子要紧。”
女人想起正在饱受折磨的孩子,妥协了。她带着楼满月和司徒春到自己家里。
一进屋,浓浓的药味就沁入鼻尖。桌面上到处都是瓶瓶罐罐,孩子一直在喊“娘,我好难受。”声音夹着浓重的鼻音。
“乖孩子,娘让大夫给你看看就好了啊,再忍忍啊。”
女人听到心疼不已。
楼满月和司徒春在进去之前女人让他们戴好了面纱,说是会传染。
“麻烦你们二位了。”
楼满月和司徒春走进房间,声音越来越近,很快他们就通过面纱看见躺在小木床上的男孩子,年纪大约6岁这样子。
脸蛋火红,浑身都烧,咳嗽不止。
楼满月其实不会看病,看病的人是司徒春。他坐在窗边替小孩把脉,眉毛紧紧的挤在一块。
“怎么样?”楼满月问。
司徒春抿唇,“情况不太乐观,脾肺都已经入病了。”
楼满月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大婶没有找到药,只能口头安慰女人,让她明早带着孩子看郎中。
楼满月和司徒春在女人的屋里待了一整晚。楼满月在眯眼的时候进入系统拿了点药材出来,然后进厨房里面熬。
其中有很珍贵的冬虫夏草,司徒春看出来了,想要问楼满月身上为何会带着这么珍稀的食材,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停下来了。
楼满月也知道自己随身带着这些药材肯定不会让司徒春轻易相信的,但是他没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她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当务之急,是孩子。
女人早已被两人赶回房里休息。司徒春看小孩去了。此时厨房里面就只剩下楼满月,她呼了口气。
司徒春这个不省油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对她严刑逼供。
接近清晨,药终于熬好了,楼满月吹凉给孩子端去,一口接着一口的喂着。
“姐姐,谢谢你。”
“不用客气,你乖乖地喝药,马上就好了。”
小孩点点头。
等到喂完,楼满月打了个哈欠。
困。
小孩睡觉,她也该睡觉了。
两人都是一身的药味。
忙活一个晚上,累坏了。楼满月趴在桌面上,倒头就睡着了。司徒春看着她被压的发红的额头,想要伸出手去帮她揉揉,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清晨,大公鸡准时打鸣。楼满月不耐烦的往身边温暖的地方蹭了蹭,“别叫了,再叫待会把你给宰了。”
司徒春用手帮她捂住耳朵,轻笑。
这性子真的是一点也不温柔啊。
楼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