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冯冯：“……够了。”

人一次性喝太多水也容易出事，他只需要汲取身体最基本需求的水量就足够了。

吧嗒，被黑舟拿在手里的水管突兀断裂。

特米嘀咕着：“你喝了多少吨了？够了啊！”

周冯冯：“……”

啊？吨？

魔镜恨铁不成钢地埋汰周冯冯：“老板你怎么突然脑子短路了？为什么不将那根管子塞进你的裤腰带、也就是我这里？我可以帮你存储很多橘子水啊！怎么说也要和黑舟一样，先存个10吨！”

周冯冯拒绝去想象将水管塞进裤腰带的情形，他对魔镜解释说：“那是竭泽而渔，为什么不让特米心甘情愿成为我的伙伴呢？”

魔镜：“……”

哦咯，是他格局太小。

“老板，请开始表演。”

周冯冯清了清嗓子，他笑眯眯地问特米：“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特米操纵着身体，重新化为人型拟态，只不过这次他的身体同比缩小了几倍，变成了一个三头身的宝宝。

可能是根据周冯冯的样子做的拟态，此刻的特米特别像是周冯冯小时候的样子，黑色短碎发，圆圆的脸和眼睛，小小的鼻子和细长的唇，看上去非常可爱。

“刚才他说，你和他们清道夫签订了契约？你算是他们的老板，对吧？”

特米仰着头看着周冯冯。

周冯冯退后一步，单膝跪地，和特米保持平齐对视：“对，我的星舰爆掉了。”

特米歪了歪脑袋：“那你得为他们的行为负责，他们消耗的物资也是你买单，虽然你喝的水量完全不值一提，但这家伙喝了好多，我得收费。”

“这很合理。”周冯冯点头，他瞟了将触手收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一副憨厚老实模样的黑舟，“回头我得和他们谈谈哪些我买单，哪些需要他们自力更生的物资列表。”

“我目前需要一个航行星舰，你现在恐怕拿不出来，那么先赊账好了。”

特米对周冯冯伸出手，“等到了特里拉星系，你给我交付一艘星舰，这期间我可以持续为你的队伍提供水资源。”

魔镜听到这里忍不住哔哔起来：“特米想什么呢？还想要星舰？老板你都没星舰呢。”

周冯冯不以为意，“宇宙有多大，梦想就有多大，还不许人家做梦了？”

他笑着对面前拟态成小孩的特米说：“在我们蓝星，在我的家乡和文化里，有种说法叫因果报应，我们相信一个人的运气在冥冥之中是守恒的，你付出了多少，就可以得到多少，该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强求来的东西早晚有一天会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一道淡淡的光出现在周冯冯手掌上，有金色奇异符号在这道圆形旋转的光盘上来回跳动，像是悬浮的星云，又像是不断旋转的吸积盘。

他掌心向上，放在了特米面前，微笑着说：“特米，要成交吗？”

特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看着面前这个来会交替旋转的、像是游动的黑白双色鱼尾，莫名察觉到一股淡淡的威胁。

他试探着问：“你说付出多少，就可以得到多少，所以交易是公平的，对不对？”

周冯冯点头。

特米面色古怪，他上下打量周冯冯，又看了站在一旁似乎在仔细观察近在咫尺的冰川岩壁裂缝的黑舟。

“好，成交。”

特米将手放在了周冯冯的掌心。

下一秒，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惊愕地看着周冯冯：“这是弦吗？你居然掌握了弦？哦怪不得蓝星能得到特里拉星系的资质审核，怪不得会派你过去登记。”

周冯冯不明所以，正想细问，却见面前的特米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咦？你身上还有个机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