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来说得实在太真实了,何青圆一点怀疑都没有,还来了兴致,笑问:“那,那我听八娘抱着猫儿时候,猫儿总是对她‘鸟~’‘鸟~’的叫,是什么声音啊?”
“喜欢、舒服、安心。”祝云来想着那些公猞猁母猞猁滚在一块的时候,好像也时常发出类似的短音。
“噢。”何青圆点点头,道:“难怪只有八娘抱它的时候,它最会叫了。”
祝云来见她不问了,反过来问她,道:“那种拖长了的叫法,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想!”何青圆话出口才反应过来,立刻道:“不想!”
祝云来只笑,忽然倾身在她耳畔‘呜呜’地低叫了两声。
何青圆心头一烫,血以最快的速度在全身游走了一遍,连呼吸都乱掉了。
祝云来觉察到她的反应,甚至比吻她的时候还要起兴,于是乘胜追击,含着她的耳垂断断续续地叫着。
兽鸣从人口中溢出,充斥一种混乱邪异的魅惑,何青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脑中什么念头都没了,只觉得一阵阵欲望又席卷而来,但跟前几次不一样,这次祝云来还没有对她做那种邪异的事,只是在她耳畔叫了几声。
何青圆倒在床上的时候,像是摔进了棉花堆里,浑身的骨头都软了。
祝云来对她湿软的状态有些惊讶,笑道:“这是狼求欢的叫声,圆儿这样喜欢听,看来与我真是天生一对。”
“不,不是。”何青圆胡乱反驳着,但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毫无可信之处。
水刑
祝云来没想到打开秘境的钥匙会是自己的狼语, 这等信手拈来之事,他岂会不做,又在何青圆耳畔教了她几句, 只觉她愈发无法招架,吻她时, 唇瓣甚至主动地微张了一点。
这在之前, 可从未有过。
屋里气氛正浓时,却听得一个婆子粗声粗气地嚷道:“夫人, 夫人, 八姑娘被老夫人院里的人抓去了!”
箭在弦上,已是满弓,却被人这样打断, 祝云来杀心都起了。
何青圆就听祝云来捶床吼了一声, 木材断裂的声音响起时,她整个人都斜滑了过去, 床板竟是被祝云来砸塌了。
外头的婆子听见这响动也知道自己坏了事, 再不敢说话。
何青圆被祝云来从床上捞到椅上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裹着绸被墩成一团,瞧着他三两下废了一张床, 感觉他整个人都要成兽形了。
何青圆见他弓背撑手在床柱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平复,似是很难受的样子。
她小心翼翼抱着被子赤脚走了过去, 刚将手指点在他背上,什么话都还没有说,祝云来一下转脸看她, 眼神又凶又戾,相当不耐烦。
何青圆吓得收回手, 不自觉倒退了一步。
祝云来盯着她缓缓直起腰来,看得何青圆有些害怕。
“爷,夫人。”浮夏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也很犹豫。
祝云来朝外瞥了一眼,这一眼让何青圆觉得他可能会撕了浮夏。
“浮夏素来谨慎,秦妈妈常叫我们关起院门先管好自己的事,浮夏也是最附和的一个,今天这么晚了,她还来打搅,必定还有缘故。”
何青圆怕他冲出去就要给浮夏一脚,忙是侧身挡在祝云来身前。
祝云来的手一下就闯进草草裹就的绸被里,狠狠掂揉了一把,何青圆又羞又疼,只忍着不叫。
“穿衣裳去。”祝云来哑声道。
院外,秦妈妈也是边系裤带边出来,见面先斥了浮夏一句,道:“你素来是最贴心的,这个时辰了,又拿别人的事儿来搅姑爷、姑娘的清静?有些事情要你挡在前头,替姑娘拒了,你怎么还上赶着叫咱们姑娘去插手呢?老夫人毕竟是主母,纵然手腕狠些,难道管教不得?说出去没理的也是咱们,院里多少个姑娘,什么事情都要管,一面成了老夫人的眼中钉,一面又成了那些人手里枪!”
祝云来坐在外间喝冷茶,听着秦妈妈的训斥。
还好夏夜衣裳轻薄,穿起来也不繁琐,何青圆低头走出来,飞快用细簪挽了个低髻,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