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霖淡哑:“当然有。”
没有实质经验,再怎么演都不自然,只会显得用力过度。
他面上冰冷,一本正经:“你回去查资料,重点学习一下。”
“……”
学习还不够,他怕效果不佳,补充道:“再写份报告出来。”
苏早晴无语:?
“那你不用学习吗?”她瘪嘴:“你刚攥我手的时候多奇怪,脸色多难看。”
不就让他吃块番茄,哪有新婚丈夫动不动就甩脸色,老板对下属还差不多。
肖霖淡淡看她,理所应当道:“我是甲方,坐享其成不是应该的?”
苏早晴小手握拳。
算了,她忍。
只要钱到位,写到他流泪。
车子停到她家楼下,苏早晴临下车才想起来。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肖霖:“蓉姨给我的,说是改口费。”
里面是一只玉镯子,看着就价值不菲。
苏早晴起先不肯收,但林蓉坚持,她只好收下再归还给肖霖。
“不用,给你了就是你的。”
肖霖没接,嗓音清越:“合同里写明了,这段关系里所有赠与都生效。”
苏早晴回想了下,确实有这条。
但拿着这个玉镯子烫手,万一是肖家传家宝什么的,她怎么好意思。
“不太好吧。”她支吾。
像是不耐她墨迹,他蓦地说:“手伸出来。”
苏早晴没想太多,听话伸出手。
下一秒,肖霖打开盒子,拿起镯子直接套上她手腕。
速度很快,快到苏早晴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镯子质地干净,光泽通透,很适合她这样温和纯粹的气质。
“既然送你了,就是要看你戴的,你还我了,以后怎么交代?”肖霖不太在乎的语气。
被他抓过的手背,仍有灼热感,和腕骨间沁凉玉镯形成对比。
苏早晴低垂眼皮看一眼。
绿镯子很好看,衬得皮肤雪白。
肖霖说的也有道理,要不是传家宝。
“那我先留着?”她说得不太确定。
他像会读心术,尾音扬了几分:“放心,不至于是祖上传下来给儿媳妇的宝贝。”
“……”
回到租屋,苏早晴找了部恋综出来看,学习粉红泡泡的恋爱互动。
电视剧情节太过刻意,综艺取材应该比较日常。
看到一半,对面有人来敲门。
她对面的租客上周搬走了,今天搬来了新租客,苏早晴晚上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搬家公司。
一个人独居,她有警惕意识。
没立刻开门,透过可视门铃看见是新搬来的租客。
男人穿着黑背心,身量不算高的,但手臂粗壮,看着吓人。
苏早晴开了道缝隙问:“你有事吗?”
男人的目光一直往她家里探寻,笑眯眯问:“靓女,你一个人住?”
口音听着不是本地人。
“不是,”苏早晴骗他:“我和我男朋友。”
他的眼神轻佻,让苏早晴很不舒服:“你有什么事?”
男人笑:“我来借把剪刀。”
苏早晴:“我家里没有,你跟别人借吧,我要休息了。”
她说完,赶紧把门关上。
周六一大早,肖家的车停在她楼下。
肖霖没来,开车的是周助理。
到了医院,林蓉也到了。
苏早晴陪着她进去,其他手续全是周承在包办。
医生和苏早晴介绍了检查项目,都是一些较常规的。
上午检查完,下午林蓉就领着她去逛街。
蓉姨平时亲和,完全没有贵妇人的架子,但一逛起街来,叫人大跌眼镜。
专柜里,林蓉几乎是指哪买哪,而且大部分都是买给苏早晴的。
苏早晴连连摇头:“不用的,这些我都不缺的。”
林蓉不以为然:“生得那么靓,打扮朝气点好。”
苏早晴头疼,劝又劝不住,给肖霖发微信求助。
肖霖:「这是好事。」
对面的人似乎心情不错。
苏早晴:「什么?」
肖霖:「我妈高兴就喜欢买东西,说明你让她高兴了。」
苏早晴:“……”
商场逛了一圈,不止衣服首饰,连各种生活用品也买了两套。
晚上回老宅。
她们只拿了几件衣服,其他买的东西,会有专人送到肖霖的住处。
苏早晴刚陪林蓉吃过饭,肖霖就来了。
外面刮风,一场来势汹汹的雨降临。
广州这边不流行西装革履,大家平时都是休闲打扮,而肖霖今天像刚从某个正式会议上回来,可惜天公不作美,半个肩膀都湿了。
门是苏早晴开的,看见他愣一下:“你没打伞吗?”
兰姨拿毛巾过来,肖霖没接,朝她使眼色。
苏早晴会意,忙接过毛巾给他擦鬓角。
男人的体温偏热,隔着毛巾能感知到他的温度。
林蓉下楼看见,眼底盛满笑:“别擦了,赶紧去冲凉吧。”
肖霖回房间洗澡。
苏早晴和蓉姨在客厅喝茶。
电视频道停在珠江台,正在播保健广告。
热水煮滚,白色蒸汽透过壶嘴袅袅上升。
苏早晴洗茶杯泡茶。
茶杯落定,林蓉指尖轻点了两下桌面,才端起来喝。
苏早晴之前听说过扣茶礼,好学地向蓉姨请教。
等肖霖下楼,看见两人有说有笑。
“回去吗?”他问苏早晴。
外面的雨越下大,玻璃窗氤出大片白茫雾气。
林蓉看向窗外:“那么大雨,回去你又得淋一回,今天别回去了。”
苏早晴眼皮一跳,看向肖霖。
肖霖皱眉:“这里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了?你小个也住这里的,怎么现在就住不惯?”
林蓉不容他拒绝:“房间都干净,我让兰姐帮你们换床单。”
上午正好买了衣服可以换洗,苏早晴连借口都没有。
被推进肖霖房间,她还茫然着一张脸。
肖霖的房间是单一的冷色调,整体感觉和他的人很像。
苏早晴看着一张床陷入沉思:“肖总,您房间里应该还有新的被褥吧?”
肖霖瞥她:“你想干嘛?”
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孤男寡女的,难道要睡在一张床上?
苏早晴理所当然说:“我打地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