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冷,寂静的静。
他不是雪之下阳乃那样的顶级演员,演技上可以说是先天上就差了一筹,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从别的方向上去弥补。
过去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但是总结经验教训则非常重要。
虽然人很容易一错再错,死不悔改,但是如果不去有意识的总结和归纳,那么很有可能就真的永远也改不掉错误。
有可能和没可能是两回事。
一个代表着也许的有,另一个则是绝对的无。
雪之下阳乃已经尽职尽责的做到了她所能做的,甚至比他所预想的还要更好,所以加藤觉不允许自己这块出现问题。
不能去找借口和理由。
热水浸泡着身体,有些陈年的旧伤口处传来了些许麻痒的感觉,不过对于这种感觉加藤觉毫不在意。
因为在意也没有用,抓痒的话只会越来越痒,抓破了还要小心感染,所以只能忍着。
忍着,忍着,慢慢的就习惯了。
不过今天倒是格外的难受一些。
因为之前手脚处都已经冻透了,虽然日本的冬天其实不算很冷,某人的衣服也很厚实,但是归根结底是枯立了数个小时,血液循环不畅导致肢体末端更加容易受冻。
他当时动起来的时候简直如同万蚁噬骨,仿佛无数微小的电流在肌肉和血管中劈啪作响,麻痒酸痛种种感觉一拥而上,能够站住,其实已经是有意识的强行控制的结果了。
也就是加藤觉的意志坚定的如同钢铁,常年的针对性锻炼又让他身体素质很好,高帮的战术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止崴脚,不然换一个人来恐怕动一步就直接倒下了。
而现在,之前的行为所导致的后遗症依然在折磨着他。
好在先用冷水冲过,然后又用温水,最后才是泡进热水里,不然后果可能会更加的严重。
即使如此,加藤觉现在也依然感觉十分的糟糕。
伤疤的疼痛相比起来都是小事了。
“刷啦——砰砰砰”
“嗨,加藤君~”
窗帘忽然被拉开,雪之下阳乃的身影相当清晰的从玻璃墙的另一端显现了出来,她笑嘻嘻的打着招呼。
这种墙的隔音效果一般而言都不怎么地。
不过加藤觉还算淡定。
一方面,他要分出很大一部分的精神来克制冻伤带来的不适,正在盘算着一会儿洗完澡怎么去抹冻伤膏,另一方面,某人现在整个人都浸在热水里,只有胸口以上的部分露在外面,根本不怕人看。
当然,就算看了能怎么的,他还吃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