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视景语,声音低沉而坚定,“也许你说的都对,我爹确实也跟这木盒有关,但是……我不能再让你把整个金兰会拖进危险之中!”
景语的脸色变得严峻,他的目光凝视着她,温柔渐渐变为冷峻,“你拿着盒子,是想奇货可居,去跟朝廷jiāo易?”
两人彼此默契,十有八九都能猜到对方的心思。
“也许吧,但我不太信任朝廷,也不想冒险,因此不会贸然行事,而你,却太狠,太急切了。”
小古毫无惧怕的对视着他,看着他因为沉痛而暗沉的眸子,突然心中痛切,低声道:“阿语,你醒醒吧……为何要这么魔障,为何要急切的报仇?”
“因为我已经忍得太久了。”
景语低声说道,那一刻的凛然杀意,让小古脊背生寒。
“你不肯给我盒子也罢,有钥匙在手,我仍然占据主动。”
他的目光恢复了淡然。却让她更加不安——那份平静背后,似乎是雪山崩塌般的惊悚。
“你匆匆赶回,身上却别无长物,那东西藏在谁那里。只有两个人选。”
小古心头一紧,只听他继续道:“要么是新任的济宁侯,要么,就是这位如瑶姑娘。”
他的目光恢复了那种森然幽黑,话中有话道:“你若是把东西jiāo给济宁侯,必定要后悔莫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古又惊又怒,心中咯噔一沉,隐约有些不好的联想,“难道你想对少爷下手!”
她瞪圆了的杏眸里满是猜疑警惕的光芒,景语心头一阵难受。酸意上涌,他禁不住冷笑道:“别把你家少爷想得太好了,他并非善类,你还是小心为妙。”
那一日东厂大典之时,上门挑衅的锦衣卫新任都指挥使。虽然以金丝软罩覆面,看不清究竟何人,但他心中却隐隐有个猜测,只是现在没法证明罢了。
“他是怎样的人,我看得很清楚!”